首座立即肃衣,佛珠拨到虎口,优美至极地转身,佛青色僧衣在半空中散开,好似一瓣清澄如水的青莲。
他清淡低眉,音色袅袅,“琴施主,释蝉月有礼了。”
无声。
也没人。
优昙摆了一道首座,早就跑个没影了。
留下来干什么?
他可不想被恼羞成怒的老和尚毒打一顿!
优昙跑得很贱,嘴也贱,“老和尚破戒,那真是老佛堂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啪!”
一只罗汉鞋恶狠狠正中优昙脑后勺。
首座光着一只脚,骂骂咧咧跳过去。
“臭小子!猖狂!嚣张!话还很多!没有一点出家人的样子!”
首座定住优昙之后,怒气未消,又在佛子崩溃的表情中脱下另一只鞋,尽情招呼佛子俊俏脸蛋,“着火!老子让你着火!火火火!”
“呔!吃老子的宝鞋一脚!”
佛子最终没逃得掉这一劫,被生生熏晕过去。
而另一对师徒又在干什么呢?
石扶春跟着绯红回了上清宫,四下无人之际,绯红的七窍开始流血。
“师尊!!!”
石扶春迅速抱住了她,神色慌张不已。
“师尊?师尊你怎么样了?怎么回事?”
“呀,都红了呢。”
绯红指腹抹开一道,笑着道,“请观音容易,送观音难呢。”
石扶春当即道,“师尊,您定下心,弟子这就进去杀了它!”
“不用,把观音捉出来就行。”
绯红看他,“观音最怕众生欲念呢。”
石扶春没有一刻迟疑,他手指拨开绯红的古香缎披帛,将她架到自己的腰身,蝉蛇般亲密环绕着。石扶春是个好徒弟,绯红怎么教,他就怎么学,而且还能举一反三,探舌到她口中,夺取那众生皆渴望的蜜醴。
他饮着朱蜜,已是神魂颠倒,低低吐着气息,“师尊,观音捉住了吗?弟子,弟子要受不住了。”
他怕他会失控把师尊拖上琴床,犯那大逆不道之罪。
“捉住了。”
绯红眉间的观音痣被他吻得逐步消退,光洁如初。
石扶春缠绕着她,眼尾的雪青色浓烈至极,又被一股水雾沁湿,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坏掉的琴弦。水月观音受不住这香艳纵横,果真逃回了蝉翼扇,只是那唇,怎么看都比之前要红肿得多。
水月观音转过身,给他们一个冷漠的背影。
红衣师尊伸手揽住弟子的细净颈子。
“你把我的水月观音吓跑了,你要赔我。”
石扶春睁开鹁鸽青的眼眸,早就因为过度情动而哭得红彤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