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异常痛快,甚至很恶意地想,如果有一天她看见他落了胎,会是怎样的惊恐神情?
真是期待啊。
“别急,还有事儿没办完呢。”
绯红击掌。
很快,一个戴着红面的女子来到面前,“陛下。”
众人骇然。
如今红面卫已不是什么秘密,她们所到之处,必然是腥风血雨。
“来,跟凤君说说,他做了什么。”
红面卫垂首汇报。
“前日,凤章宫丢失了一柄黑麈尾,后来在废弃的狗洞里找到,虽然处理过了,但还是能闻到一股药味,臣比对发现,那是凤君每日必喝的避子汤。”
“昨日,赵医师休假,带回来一摞草药,竹筐有剐蹭下的纸片,是药包的纸。”
“今日,流风在清酒里下了落胎药。”
“噗通!”
青衣宫侍瘫软跪倒,哭声连天。
“冤枉!陛下冤枉啊!奴没有!”
“有没有,拖下去审一下就清楚了。”绯红笑容依旧,意味深长道,“吃寡人的皇粮,还敢谋害龙嗣,胆儿可了不得啊,不抽筋扒皮,怕是不肯开口呢。”
周露白脸色如常。
“是。”
红面卫拖着少年下去。
“等等——”
绯红又抬手。
“不必麻烦了,就在这儿审吧,左右脏了,地上再换一张皮就是了。”
流风绝望不已。
“不,陛下!”
绯红冲着周露白招手,“过来,咱们要看剥皮戏了。”
她很是猖狂,将男子抱在自己的膝上把玩,周露白却感觉自己滑进了一条巨蟒的血盆大口里,那血信盘绕在他的脖颈旁边,随时要将他给吞服。
女子的手指纤细精致,有意无意落在他的小腹前。
“凤君可真是不乖,寡人千方百计,哄着你喝了药,滋养身子,日后才能开枝散叶,你就是这样报答寡人的?不经寡人同意,便喝落胎药?还是放在酒里?”
她似笑非笑,“想让寡人体会一下亲手葬送孩儿命脉的滋味?凤君可真是用心良苦!”
周露白冷淡道,“我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不,你明白的。”
“——啊啊啊啊!陛下!陛下饶命!”
凄厉的尖叫声掩盖了绯红的声音,血腥味弥漫开来。
绯红浑不在意,她双指挟住周露白的颈边青筋,强迫他屈辱低头。
“看在我孩儿的份上,寡人便饶了你这回的自作主张。”
绯红眉眼生辉,宛若一尊艳丽的佛,慈悲得不可思议。
“若有下次,你不会想知晓寡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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