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至尊不仅城府深沉,弓马亦娴熟,周露白被舔吻着,双目迷濛,渐渐伏了下去。
半夜,周露白是被摇醒的。
“殿下,该喝汤药了。”
周露白趴在软缎上,懒散伸出一只修长胳膊,探出红色罗帐。
那避子汤冒着热气,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周露白皱了皱眉,一饮而尽,腹部竟烫得舒服。可这到底是避子汤,高寒伤身,周露白内心把人骂得狗血淋头,来他凤章宫,除了睡他就是睡他,吃饭也是为了更好折腾他,襄朝的女人果然饿如虎狼!
换一个娇滴滴的男子,怕不是被她拆到骨头散架!
周露白又躺了回去。
他侧着脸,目光深寒盯着那张面孔。
如果可以,真想当场掐死她。
周露白吐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滔天杀意。还不行,时机尚未成熟,此时杀她还会牵连到自己。
她浑然不知,半睁着眼,要给他套上银笼。
周露白忍了又忍,冷声道,“我既已入宫,为何还要这银笼?”
要不是为了做戏做全套,他不会戴上这等耻辱之物,动作一旦大了,便铮铮作响,实在可恨。那守宫砂作假更是麻烦,好在大婚那日天她杀得天昏地暗,鲜血涂满他身,倒也掩盖了过去。
绯红打了个呵欠,“这宫中也有女子值守,不看紧点你,给寡人生下杂种怎么办?”
周露白冷嘲。
还杂种。
能不能生还是一个问题。
或许他可以做得狠一点,让她寇氏直接绝后。
底下铮铮清响,周露白强忍恼火。
她就是故意的!
周露白决定加快计划,再待下去,他会疯的!
周露白寻了个想念家人的由头,回了大司马府。白日有人监管,不好行动,到了夜晚,他里应外合,放倒了禁卫军。
周露白翻出大司马府,潜行到一处民居。
“主子!”
他们静默地站着,等待命令。
周露白坐到主位,“诸位,孤在深宫,红面卫日夜监看,出来不易,孤长话短说。其一,寇青峦的势力并未全部拔除,你们要迅速跟他们搭线。其二,施银海乃我心腹大患,必除之。其三,夏祭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环视一圈,越过了葵,反而冲着他身边的人说,“治星,你过来。”
那黑衣男子有些讶异,恭敬上前。
周露白眸中荡起刀刃的冷芒,“你刺杀最为了得,寇绯红便交给你,不求一击必杀,但要重伤她,最好昏迷不醒,孤让其他人配合你!你若成功,日后封候,定有你一席之位!”
黑衣男子眼睛一亮,“遵命!”
还没说完,便见主子脸色大变,“快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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