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大兄双颊发红,羞耻难当。
“露白!”
周母厉喝,“污蔑长兄,你是想家法伺候不成?”
周母也就嘴上说说而已。
她有两子一女,最疼的还是小儿子周露白。
“家宴里混进了一个奸细,不吃了,晦气!”
周露白扔筷离开,任凭身后怎样呼喊也不肯回头。
周母安抚大儿子,“你弟弟就是这样,被惯坏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周黎书手指微握,挤出苍白笑容,“我知道的,母亲。我只是担心,弟弟如此欺辱君主,不亚于埋下祸根,至尊今时今日对弟弟情深还好,万一有日至尊心灰意冷,或是另有所爱,她恨及昔日,追究起来,桩桩件件,我们周家会万劫不复啊。”
周家毕竟是臣。
君要臣死,臣还能不死吗?
周母一愣。
周父倒是不以为然,“大郎,你想多了,至尊对小郎的黏糊劲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都黏糊了十多年了,贱也成了习惯,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咳咳咳——”
周母猛地咳嗽。
什么贱不贱的,哪怕再不中用,那也是天子至尊!
周父讪讪一笑,“吃饭,吃饭,汤都凉了。环生,你让小厨房重新做点,给公子送去。”
“是。”
此时的周露白在干什么呢?
他回到自己房间,取出一柄精美小剑,上面刻着:只愿君心如我心。
他抿唇一笑。
成年之日,便是嫁娶之时。
这是他跟心上人约定好了的。
翌日,大司马府举行冠礼,遍请亲朋豪客。
而身在皇庭的绯红,却没有收到任何一封请帖,她很是玩味。
周家是真会玩儿,居然能把一个女帝的脸踩到这个份上,偏偏女帝自己也不争气,自己被人打肿了半张脸,还要换另一边脸上,可谓是终极舔狗。
男主借着三拒为后的事情,把自己塑造成了坚贞不屈的天下榜样,而女帝一次次退让,反成了好拿捏的包子,备受嘲笑,骂她是癞蛤蟆吃天鹅肉。
绯红:‘系统,你能忍?’
系统:‘为什么不能忍?虐文女主都是这样,先苦后甜,我可警告你啊,今天是剧情重要节点,男主要对女配表白,你别搞事——’
绯红一弹衣摆,大笑出门。
不搞事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陛下,您要干什么去?”
僚从连忙跟上。
“去强抢良家妇男!”
绯红并不是很急切,她就跟游山玩水似的,抵达大司马府邸的时候,冠礼已经举行完了,周露白拎起一壶酒,仰头喝光,唇齿皆是热烈。他不顾众人在场,对着一个玄衣女子表露心迹,“寇青峦,你敢不敢娶我?!”
四下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