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制不住。
他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他害怕她会走,害怕她会爱上另一个男人,害怕她会像丢弃一具玩偶那样,把他丢得远远的。他赌气离家出走,她没有一丝一毫要找回他的念头。她不想结婚,也不想给他名分,他只能戴上阴暗小人的面具,卑鄙驱逐对手。
哪怕是付出一双手的代价。
绯红将他的手拂开。
“……不要!”
许粒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紧紧反握住她的手,他哀求道。
“姐姐,给老子,不,给小宠物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要名分了,我不耍小心机了,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安分,安安分分待在你身边,一周一次,不,一月一次,你别赶我走,你,你每个月抽空见我一面,就一面,行吗?”
“你不要刺激戚厌吗?那你继续刺激啊。”少年肩胛骨支起锋利棱角,雪白背脊在抖,但他掐紧掌心,还是哆嗦着说出口,“我,不介意当工具人的,只要你吩咐,我随叫随到,好不好?我、我什么都能干的。”
他小动物般使劲拱她,卑微得有些病态。
“可我——”
她叹息道。
“真不需要了啊。”
许粒嘴唇失去了最后一抹血色。
绯红跟许粒分手后,最常去的就是医院和公司。
半个月后,她给戚厌办理出院手续,他可以回家静养。
“扣子没系好。”
她俯下腰身,细致地解开错扣的领子。
戚厌紧握轮椅手柄。
“别紧张。”
绯红满是爱怜,吻了吻他清瘦胸膛,“你伤势没痊愈,我不会乱来的。”
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气家伙,只能坐在轮椅上任她施为。
感觉真棒。
绯红若有所思,难怪男主喜欢打断虐文女主的腿。
闻言,戚厌苍白的脸色染上不正常的嫣红,他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羞愤和绝望,嘴唇发颤,“你昨天也是这样说的,结果你他妈把手伸进来——”
“我没伸手。”绯红正经申述,“是舌头,你没感受到差别吗?”
“你……你他妈、你他妈的!金绯红你个烂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戚厌气得发抖。
“我要长命百岁的。”绯红的颊边发弯弯地坠着,风情之中竟有天真之态,“我要陪嫣嫣白头偕老的不是吗。”
说着,她低下头,勾缠了个吻。
戚厌坐在轮椅上,只能仰起头,被迫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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