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粒使劲擦着眼睛,见鬼,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动不动就哭,他林黛玉附体吗他。
“我让秘书来接你。你回去。”
“……不!”
许粒赌气,“你不是要勾引夫人吗?我肯定比戚厌那块冷石头拿手。”
“许燃。”
她睨他。
“别惹我生气。”
“谁敢惹你生气了?老子又没吃熊心豹子胆。”少年嚷着,又在她的目光下逐步变得小声,他委屈垂头,“我不想你跟他结婚。你,你要是真要人帮你,那选我啊,我肯定更行的啊——”
女人的手掌递了过来,她摩挲他耳垂,“打什么耳洞?不疼?”
许粒眼眶又红了。
“还不是你,你害得老子失恋,只能去打耳洞刺激自己!”
要不是为了爱情,他鬼才吃这口鸟气!
“小孩年纪轻轻,失什么恋?”绯红轻飘飘地说,“你恋过吗?谁是你女朋友啊?睡了几次就想要名分了?真不害臊。”
许粒:“???”
这还是个人?
“金绯红你、你王八蛋!!!”
少年用尽力气吼她。
绯红忍笑,将咬着未燃的烟根塞进许燃嘴里,“你回去,等我消息。”
她转身就走。
走不动。
许粒蹲了下来,死死抱住她的大腿,最后他干脆一屁股坐了下去,双脚也盘了上来。
“燃燃弟弟,死缠烂打,过分了。”
绯红拨着小八爪鱼的脑壳。
“你是天才画家,是画坛新秀,不是泼妇,知道吗。”
许粒哑着嗓子,“求你,不要跟他结婚。”
“……嗯?”
少年仰起一截纤细的脖颈,耳边的普鲁士蓝流苏摇晃出深海的色泽。
绯红暗想,真是漂亮又可怜的小孩子。
讨糖的样子也让人很喜欢。
等到女人的手指落到头顶,轻柔地抚弄额头胎毛,许粒得了爱抚,怒火熄灭,干巴巴地说,“老子,老子真的很能干的,除了,除了金融和商业的事情,什么都一学就会,完全可以给你铺床叠被洗衣做饭勤俭持家生孩子!”
绯红笑,“弟弟,生孩子你真不行。”
许粒恼羞成怒,“那就领养啊,等科技发达了,老子就生不行啊,生一个足球队都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子很能干,以一比十,你要我完全不亏的好吗!你他妈笑什么,老子是很认真跟你对话,你尊重下老子行不行?”
“我不会跟他结婚,我骗他的。”绯红拍他脑壳,“你满意了吧?”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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