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没有否认。
一顿过后,亦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谁知道呢?她看起来挺与世无争的,但听说今年为了申课题,也是到处求爷爷告奶奶,最后找到你外公那去了——说不定就是唐进余,或者周筠杰给牵的线。他们那种人,没关系就找关系嘛,正常。”
“这样。那你那同事叫什么名字啊,我回头问问我外公。”
“叫艾卿。”
“爱卿?”
“是艾草那个艾,”李媛说着,又委婉提醒道,“不过你也别跟谢教授说是我说的啦,我就是正好看到,所以跟你说一声而已。毕竟也听你说过你姐的事,以前闹得那么厉害……别又让别人趁虚而入了吧?”
趁虚而入?
谢宝儿干笑了一声,
李媛又道:“不过听说你姐最近也在北京?什么时候准备组个局?咱们这群人也挺久没见过了,我都只能在电视台看到你姐。”
“有空、有空再说吧。”
和她的热情相比,谢宝儿那边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只讷讷片刻,像是在转移话题,嘴里仍嘀嘀咕咕念叨着:“艾卿?卿?……怎么感觉在哪听过来着,耳熟啊?”
*
耳熟归耳熟。
然而此刻,被讨论的当事人本人,艾卿艾老师,却依旧对她俩的“秘密通话”全不知晓。
只逃命般的拉着唐进余:起初是小步走,然而是大步走,最后是小跑着,快步离开了那便利店可见的视野范围。
直至跑回停车的街边,这才扶着车前盖,“嗬嗬”地喘着粗气,边擦汗,又心有余悸地回头看。
好在早已望不见便利店的影子了。
“你那么怕她干什么?”
唐进余将她那副兔子受惊般的表情全收入眼底。
有些久违,亦有些惊奇,只拿手帮她扇风。
扇了半天,才忍不住开口问:“她手里有你把柄?还是你得罪过人家?”
“都不是。我是和平主义者,”她说,“但高校里其实……总之,我和平,不代表别人都觉得我和平吧。”
“她给你使绊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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