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钦从试探着把池以柔揽进怀里。
池以柔没拒绝,这让沈钦从稍稍放了心。
他把脸埋在池以柔肩窝,低喃着:“我太没有安全感了,刚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会努力让你家人认可我。你……别相亲,我受不了……好不好……”
池以柔的心在沈钦从的低喃声中蓦地一软。
她轻叹了口气:“你到底对你自己有什么误解。你已经很好了,他们不会拒绝的。倒是……阿姨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她还不知道我不能……”
他紧紧抱住池以柔,“不会的……”
池以柔看着窗外,在天海的尽头,这遥遥相望的天海,终于相融在一起,汇成一道白线。
就这样吧。
别去想以后。
既然和谁也难得永恒,何必在当下自我折磨。
池以柔垂在腿侧的手慢慢抬起来,迟疑了一下,最终慢慢环上了沈钦从的腰。
沈钦从身子一僵,把池以柔抱得更紧了。
海上的柔风似乎毫无阻碍的卷着海水的气息涌进房间,一扫之前挥之不去的沉闷。
世界仿佛一瞬间静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钦从轻声在池以柔耳边说着:“这里房间难订,不如我把我那间退掉吧,给其他想来这里的人住。”
池以柔听完,说道:“您可真好心,那您住哪儿?海里陪海龟么?”
池以柔话音刚落,就感觉脖颈处微痛。
池以柔轻“嘶”了一声:“你属狗的啊,要我干嘛!”
说完,沈钦从稍稍加重力量咬了一下,松开,“陪你。”
他说着:“万一是新婚小夫妻度蜜月订房,订不到多不开心。”
池以柔冷言冷语:“我也没开心,就看不得新婚小夫妻开心。度蜜月就是换个地方睡觉,在哪儿不能?”
话虽这么说,池以柔还是没阻止沈钦从去退房。
办完手续,沈钦从顺理成章地住了进来。
晚上吃饭的时候,沈钦从明显没有了之前的拘谨。
不过……
“我帮你拉椅子吧。”
“嗯。”
“这距离行吗,坐着离桌子远不远?”
“不远。”
“我帮你剥蟹肉吧。”
“嗯。”
“我帮你倒饮料吧。”
“嗯。”
“我帮你……”
池以柔终于怒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一遍遍问,什么都问,你烦不烦啊!”
沈钦从被训斥得轻轻“噢”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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