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黛又羞又慌,匆匆拢起衣襟,紧紧攥住。
纤白的小腿垂到榻边,去寻软鞋。
明知脸皮不及他厚,说不过他,仍忍不住回嘴:“谁要你伺候?我回帝师府去!”
言毕,又觉自己的话有歧义。
承认他伺候过她,岂不是在承认他口中的舒服?
楚黛耳尖登时一红,似园中冒出一点蕊尖的榴花。
为她姣好的玉颜,更添几分艳丽。
她仓皇闭上嘴,齿关猝不及防咬着一点点舌尖,痛得她清莹秀澈的眼眸泛起浅浅泪光,下榻的动作也顿住。
倏而,宋云琅敛去面上玩世不恭。
转瞬间,坐到她身侧。
捧起她小脸,温声问:“怎么了?”
她虽性子羞赧,不禁逗,却鲜少落泪。
更不会因为他几句打趣的话,便梨花带雨。
足尖刚趿拉上软鞋,轻轻点在榻边软垫上。
楚黛微微启唇,腾出一只手,指着丰软唇瓣间隐隐露出的一点舌尖,柔声低应:“咬到舌尖了,好痛。”
她眼睫微湿,语气极委屈。
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撒娇意味,就像,他是她信赖又依恋的人。
问她的时候,宋云琅便隐隐猜到。
听她说出口,印证了他的猜测,宋云琅登时哭笑不得。
已然惹恼了她,他自不敢笑出声。
宋云琅忍得阔肩微颤,目光落在她舌尖,温声哄:“再伸出来些,朕瞧瞧可是咬破了?”
他哄人的语调,像宫苑中暖风轻拂细柳,让她变得越发娇气,痛意似更明显了些。
原本以为没破皮的,这会子,楚黛又有些不确定。
下意识依着他,将舌尖又探出一分,水眸盈盈凝着他,等他回话。
宋云琅没说可有破皮,嗓音低低道:“朕替你吹吹便不痛了。”
什么吹吹便不痛?骗小娃娃的么?
怔愣间,他已俯低身形,以薄软的唇温柔安抚她舌尖痛处。
雪寅无处容身,呜咽一声从她怀中跳出去。
落地之时,爪子蹭到她足背,将她虚虚趿拉住的软鞋踢掉了。
它的主子,却捉住她纤细的足踝,将她抵在榻尾。
良久,她舌尖痛意不知何时消散,只余让人心悸的微微的麻。
楚黛平复好心绪,捧一卷书,把早已做好的标记,指给宋云琅看:“这一处不太懂,你讲给我听。”
坐在宋云琅腿上,她身形被抬得略高,足尖几乎够不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