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厂长看中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是因为你手艺好,”叶晚觉得宋城哪儿得好,就是不够自信,于是鼓励道他,“我们科室的同事也很喜欢你雕的木簪,还说你的木簪千金难求,靠它发家致富也不是不可能。”
叶晚说的话,宋城向来受用,跟打了鸡血似的就要下床,“我现在就去木雕组报道。”
叶晚拉住他,指了指窗外,“天都黑了,你去哪儿报道?再说王组长这几天都没来上班,也不知道他外孙女明天能不能把人逮回来。”
宋城看向叶晚拉他的手,脖子和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害羞地攥紧自己的病号服。
叶晚没注意那么多,拉着宋城继续说道,“我已经托人把你的木簪送去木雕组了,王组长明天来厂里看到,我想用不着你上门报道,他自己就会找过来。”
这一点,王组长跟财务科王科长很像,惜才如命,只要入得了他的法眼,不管对方是谁,他都得给他薅过去。
“所以,既来之则安之,你先在医院住两天再说。”叶晚跟宋母处久了,耳濡目染,说话一投入,莫名其妙地就开始拍人的手背。
这不拍不知道,一拍吓一跳。
她什么时候拿了一块热铁,低头一看,宋城同志,你的手怎么这么红啊?一路红到头发丝,你怕是要炸了吧?
这么快就伤口感染发烧了?
叶晚拉过宋城的手贴上自己的脸。
媳妇的脸又软又嫩,宋城一碰,就像触电,连忙将手抽了回去,动作过大,一头从病床上栽了下去。
叶晚爬到床上,探出头问他:“没事儿吧你?”
宋城羞得无地自容,不敢看叶晚,埋着头小声说没事儿。
话音未落,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探上他的额头,头顶响起叶晚的嘟囔:“哦,刚搞错了,是你发烧,我摸你才对。”
宋城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发烫。
叶晚觑他一眼,再也憋不住,唇角牵出潋滟的笑意,原来纯情童子铁牛逗起来这么有趣。
*
第二天,叶晚严重睡眠不足,打着哈欠走进办公室,昨晚宋城住院没回家,她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失眠到半夜三点多,才迷迷糊糊地眯了一小会儿。
很早她就听说她们奶糖精黏人,但叶晚从未有过真切体验,毕竟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
叶晚坐到自己工位上,掩着嘴又打了个哈欠,难道她黏上了宋城?
不能吧?应该是习惯成自然,她来这个世界这么久,每天跟宋城睡一个房间,突然分开多少不适应而已。
叶晚抬手拍拍自己白乎乎小脸蛋,在心里默念:叶晚啊叶晚,你给我正经点,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是要干大事的恶毒女配,怎么能轻易被童子铁牛的腱子肉迷惑了呢。
“小晚,吵起来!吵起来!”邓茹君一头冲进来,叶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拽除了办公室,“财务科的许干事跟王科长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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