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好以整暇地转了转手里的陶瓷缸子,抬着小脸,笑眯眯地跟李梅道歉,“对不起,手滑。”
“手滑?骗鬼呢?”李梅明显不信。
叶晚走到李梅面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毛巾,给李梅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
对于叶晚突如其来的“伺候”,李梅有片刻的失神,等她反应过来,叶晚已经出了堂屋。
她抓起桌上那块叶晚刚给她擦过来的毛巾,扯开嗓子大吼一声:“叶晚,你要死啦,拿抹布给我擦脸!”
还嫌她脸上疙瘩不够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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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宋母在床上烙大饼,忙活了一天的宋父完全不受影响,在旁边睡得呼噜连天。
宋母给他推醒,“就知道睡,老三的事情,问得怎么样了?”
晚饭时候,李梅和叶晚吵嘴,老大媳妇一句话提醒了她,老三媳妇前对象是夏副厂长,而她小儿子只是个临时工,落差太大,搁谁心里平衡。
宋父长叹一口气,“没法子,只得靠他自己。”
“啥意思?”虽然丈夫只是个配料工,但毕竟是厂里的老职工,不说厂级领导,车间主任那些小领导,还是认识几个,怎么就没法把小儿子塞进去了?
“还不懂?”宋父翻了个身,拿起蒲扇给宋母扇风,“那是生产科的副厂长,就算他不放话,也没人敢得罪。”
“或许夏副厂长并不知情,要不我去找他说说?”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宋父劝道,“他不干涉,不交代他不知情,不要把人得罪完了。”
不然家里就不止宋城一个人被穿小鞋。
宋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愁得眉头拧成一团,揉着额角唉声叹气。
“儿孙自有儿孙福,”宋父赶紧安抚他,“你也别太操心了。”
“老三太造孽了,工作不顺,跟叶晚结婚这么久也没个新进展,”宋母想了想,说,“明天你弄两张电影票回来,拿给老三和他媳妇晚上去看,多让他们单独相处一下,说不定哪天就处出感情了。”
宋父没有再说什么,算是同意了媳妇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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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叶晚第二天哪儿都没去,就待在自己房间写主持词,正值暑假,宋家四个孩子都没上学,一大早就在院子里滚铁环,吵得她脑袋都快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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