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听闻,面色惨白,果然,还是要坐牢的。
周钰凄苦的笑了笑,意料之中,她动了手,周燕死了,她就有责任。
不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短打的中年女人走上公堂,对知县行礼道:“参加大人。”
知县闻言,大手一挥:“顾仵作免礼。你看看这具尸体死因为何?”指着地上的尸体道。
顾仵作扫了一眼尸体,再次俯身行礼道:“是,大人。”
说罢,撸起袖子,走到尸体旁边蹲下,掀开尸体上盖着的衣服,全神贯注检查,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周钰和王瑾视线紧紧跟随着仵作。
半响,仵作把衣服重新盖在死者尸体上,拍了拍手,起身,对知县道:“大人,在下初步检查为:死者后脑勺受击,重伤而死。”
知县狐疑:“如果重击后第一时间救治,还能活吗?”
仵作摇摇头,专业分析道:“后脑勺受伤严重,就算第一时间救治,活的几率也不大。”
王瑾闻言,脸色惨白如鬼魅,浑身无力,直接瘫坐在地上。
周钰不可置信,她就往周燕后脑勺打了一下,怎么可能重伤致死,连忙出口道:“大人,草民深刻记得,就打了死者后脑勺一下,其余都在身体上,并不足以致命呀。还望大人明察。”
王瑾闻言,连忙附和道:“大人,当时我就在场,我可以作证,妻主说的都是真的。”
知县大人皱眉道:“事发现场只有一个人证,且人证和犯人是夫妻关系,故,证词不能作数。”
王瑾面若死灰。
知县见此事已然明了,死者就是重击致死,可以断案了。
张口正欲宣判将周钰收监,就见仵作行礼道:“大人,既然嫌疑人不信在下验尸结果,那在下请求调集徐仵作一同验尸,待明日在宣布结果。”
她平生最厌恶别人不信她。
知县闻言,点了点头:“如此也好,那就明日宣布结果吧。”随即看向周钰:“在结果没出来前,本官还是要把你暂时收监,你可有话要说?”
周钰摇头:“草民无话可说。”
王瑾眼见周钰被衙差带下去,眼泪瞬间就模糊了双眼:“妻主,妻主…”王瑾跑上去追。
衙差见此,伸手直接把王瑾拦住,厉声呵斥道:“大胆刁民,难道不知这是何地方,岂容你随便撒野!”
周钰回头,急忙说了句:“快回去吧,听话。”随即被带了下去。
王瑾眼睁睁看着周钰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没有,他才迈步离开了县衙。
他一边抹泪,一边安慰自己。
现在不能哭,他要平静,一定要救妻主,妻主不能有事。
事到如今,他能找的也只有梧桐书院的娘亲。
想到此,王瑾二话没说,租了一辆牛车便往王家镇的梧桐书院赶去。
“小哥儿,你怎么了?”赶车师傅见王瑾坐在车上一直抹泪,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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