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个发展趋势有毒。
有了玉枕,云迢终于觉得人生圆满了。
她摊开四肢。
啊,舒服!
茶奈看着天穹,忽然道:“人们说生而同衾死而同椁。我们虽未死,却也是同棺共枕了。”
他垂下眼眸,罗刹面具的冷煞被削减,长睫颤啊颤。
他很想问:“小灵儿,你对我有没有……”
“有!”
云迢侧着身,托腮看着他的脸,手指轻轻落在他面具上点了点,弯着明亮眼眸:“你应该很好看吧,我最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了。”
茶奈高兴了一瞬,又低落下来。
他抿着薄唇,颜色似乎更淡了一些:“只是喜欢好看的人吗?”
他抬眸,眸底的认真如灼灼焰火:“若是本座不好看呢?”
“唔……”云迢迟疑了一下。
男人眼里的光就飞速暗淡下来。
直到一个软软的触感贴在他唇角,并没有多停留,一触即分:“你不好看,我当然也喜欢了。”
茶奈呆了一瞬。
他反应过来,就转头看向身畔,激动的想说些什么。
云迢闭着眼,却像是头侧也长了眼一样,修长指节竖在唇上:“嘘,好困了,睡觉好不好?”
那带着点哄人味道的语调。
仿佛回到了之前那个夜晚,他钻入她的帐篷,她也是这样,哄着他。
别闹了,睡觉好不好,好困呐。
画面重演。
却是不一样的身份和心境。
茶奈看着她的侧颜,低声喃喃:“你怎么这么讨厌呢?”
讨厌的让人喜欢。
云迢哼唧了一声,早已睡得不知天昏地暗。
茶奈勾了勾唇。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放在眼上。
有些恍然。
黑雾弥漫的样子,似乎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
同一古墓。
不同墓室的其他人,却是完全相反的感觉。
又累又饿,身心俱疲,仿佛灵魂都被榨干。
这就是在死亡刀尖上跳舞的感觉。
沈爷也坚持不动了。
终于松口不再继续闯,大休半日。
狼狈不堪的人,也顾不上舒适度,随便找个角落一窝,或者地上一蜷,就那么囫囵个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