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捏了下女孩子的脸嘛,又没捏男人的。
迟奕坐的笔直,斜眼看着那个老老实实的黑发顶。
无意识的转了两下朱笔,他才大发慈悲的移开视线,继续批改奏折。
云迢保持着垂头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脖子都有点酸了。
她不敢直接抬头,生怕对上美人谴责的目光。
于是狗狗祟祟的问毛团:“他还在看我吗?”
毛团摇摇头,小声道:“没在看了,在批改奏折呢。”
云迢松了口气。
缓缓的将头抬起,脸色淡定如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继续一块一块的吃点心,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个仓鼠。
迟奕余光看了她一下,手中朱笔就在奏折上划了一小道。
他眉头皱了皱,将那抹勾掉,批改完丢到一旁,又换了本新奏折看。
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再说。
更没问今天的情况,比如关于三皇子,比如关于她……
这破绽都露的这么明显了,云迢不相信,迟奕这么精明的人会察觉不到其中的异常。
他却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好奇。
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云迢手抖了一下,用力过度,拿在手上的一半点心直接成了渣渣,撒了她一身。
咦!
云迢嫌弃的皱眉。
迟奕眉头皱的更紧,批改奏折都不忘给她几个余光。
——真笨,吃个点心都老出岔子。
云迢拍掉身上的残渣,就不想吃了。
笑眯眯把剩下的推到迟奕面前:“王爷,你也饿了吧?也吃几块点心垫垫肚子。”
迟奕余光都没给她一个:“不吃。”
敢找他解决吃剩下的,至今就她这么一个,胆倒是挺肥。
也是,胆不肥,怎么能把三皇子说废就废了?
想到他到时看到的那一幕,迟奕忽然有些不爽。
这小姑娘,可是拿手抓了三皇子脖子好半天。
也不嫌脏。
于是,马车一停,云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迟奕拉着手腕拽下车,一路大步流星。
吩咐迎上来的管家:“去端盆热水来。”
迟奕直接把云迢拉到他的院子,还没坐下,管家就带着几个婢子进来。
铜盆被放在院中石桌上,温热的,上面还飘着几片花瓣,散发着淡淡香气。
“过来。”
迟奕冷着脸,小心翼翼的把云迢的手按进水里,用最冷的语气说嘴温柔的话:“把手洗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