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夫子们商量了下,便取消了她的梅班名额,由一名兰班学生来顶上。
为了这个名额,兰班甚至进行了一场班内考较,又参加了一次大考成为兰班一员的云迢,也获得了竞争资格。
考较过后,云迢毫不意外的拿到了这个珍贵的名额。
而她在进入梅班之前,威名已传遍女课。
至此,她称霸女课的小目标达成。
接下来的日子始终平静无波。
最多是那位姚小姐隔三差五的来拦路,口头威胁不成,干脆撒泼打滚,为了达到目的,也是牺牲良多。
三皇子那边,却始终没太大的动作。
云迢暗暗称奇。
这可不符合三皇子的人设。
他一定在暗暗憋什么大招!
九月底,倒是发生了一点不大也不小的波折。
小皇帝突感风寒,卧床不起,朝会一连几日未上。
为此,迟奕忙的不可开交,忙着处理各种事务。
一直到十月,小皇帝的身体也未曾好转,反倒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然而此时,却迎来了三年一度的狩猎之日。
这对于皇室而言,是个很重大的日子,何况这是小皇帝登基以来,经历的第一个狩猎,缺席不得。
所以,狩猎还是如期进行,小皇帝撑着病体参加。
这个决定是大臣们在小皇帝寝宫里吵了一天才得出的结果,迟奕被吵的耳朵生疼,脸黑的没法看。
回到府上,已经是深夜里。
一连几日未曾安眠,迟奕铁打的人也受不住,早已困倦不已,却不想回房。
他站在在分叉口沉思片刻,毅然改了道,踏上通往云迢小院的石子路。
笃笃,笃笃。
云迢睡得正香时,就被敲打窗棂的声音给吵醒,那声音极有节奏,两长一短,慢条斯理的,也不知道敲了多久。
活似阎王爷在床头敲梆子似得。
云迢捂着耳朵,忍了又忍,憋着一肚子起床气下床,鞋也没穿,光着脚丫子打开窗。
冷冷盯着罪魁祸首:“王爷,大半夜的,有事?”
她其实更想说,王爷您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手里还抓着撑窗的杆子,目光不善的落在迟奕头顶,寻思从哪边开瓢比较合适。
淡淡的月光下,一身玄衣长身玉立的少年抬起头,漆黑的眸闪着细碎的光,像是星辰落在他眼中,长而卷翘的睫毛有气无力耷拉着,投下小小的扇形阴影。
俊美的脸上明明没什么表情,却让人觉得有几分可怜。
像是被遗弃的大狗,眼睛湿漉漉的求疼爱。
他抿了抿薄唇,目光里没什么焦距。
“芙芙,本王有点累。”他第一次叫这么亲昵的称呼,声音冷淡没有起伏,却像极了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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