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迢脸如火烧一般,不自在的撇开视线。
始作俑者却浑然不觉,转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目光凝聚在自己身上,微凉的手指碰了碰她的脸颊。
微有些惊讶:“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这么烫?莫非是病了?”
他两句话像三伏天的冰水,把昨天浇了个透心凉。
如果说叶戾是个恃美行凶的妖艳贱货,这就是个不解风情的高岭之花。
云迢心底啐了一口。
这都不懂。
无怪乎母胎单身十几年。
云迢忍不住拍掉他那只手,这么仰着脖子看人怪累的,尤其他们身高差距略大。
迟奕这家伙今年也才十九,离掌权不过两载,却把一朝文武能臣压的死死的。依仗的大概是长得高气势足吧。
十九岁,得有一米八往上,在这个年代,已经是极高的了。
原身今年不过十四,这个年代的女子都早熟,她也不例外,身段纤细苗条,在女子中也算高的,可往迟奕面前一站。
好家伙,巨人和小矮人。
衬的她一弱柳扶风的大美人成了个娇小玲珑型的小可爱。
这样的话,大概就不能像上个位面那样,把人按在树上或墙上占便宜了。
踮起脚尖都不够啊。
这对她扒衣看胎记计划也有些不利。
看着忽然走神陷入沉思的小姑娘,迟奕的表情是这样的(′ι_`)
他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脸。
都说他姿容无双,堪称世间第一美男子。
多少女子看到他的脸就移不开视线。
怎么到这里,就失效了?
他皱着眉,掐了下小姑娘还略带婴儿肥的小脸,或许是用力大了些,那白皙的脸蛋上顿时留下两个指印。
迟奕迅速收回手,背在身后,一脸深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云迢却因为脸上那点痛清醒过来。
她仰头,有些费劲的看了他一眼:“我没病。”
顿了顿:“那殿下会怪我吗?我可是得罪了最尊贵的长公主殿下,如果她跟皇上告状,那是不是会对殿下造成一些损伤?我岂不是给殿下惹大麻烦了。”
“没有。”
迟奕面色无波:“这算什么大麻烦,一个长公主而已。”
一个长公主、而已?
这不屑又傲慢的口吻,爱了爱了。
“那什么才算大麻烦?”云迢顺口一问。
她没指望得到答案,迟奕却很认真的思考一番,才回答:“谋朝篡位。”
云迢:……
“若是你想谋朝篡位,对本王来说,还是有些棘手的。”
看,他说的是棘手。
只是棘手而已。
云迢仰望着他,感觉他的整体形象都在她心底拔高了一截,整个人都发着光那种,简称光辉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