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神祇吗?
意味深长的看了那浓郁黑气一眼,云迢终于在毛团令人头大的尖叫声中,远离了叶槿丞,在叶戾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
“你到底让我来看什么啊?”她好奇问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叶戾轻笑一声,打了个响指:“来人,请家法。”
家法?
云迢微微瞪大了些眼。
不出片刻,一个黑衣人就端着一个托盘走来,上面覆着一块锦绣缎子,看起来有些年头,却依旧华丽精致。
缎子掀开,露出托盘中那物件的真貌。
那是一截黑红色的软鞭,一看就结实的很,若是甩到人身上,怕是能直接抽的人皮开肉绽。
而那颜色,倒不像是原来的,反像是血浸泡出来的。经过很长一段时间,血液干涸,就会变成这样沉重的乌红色。
“如今家主之位空悬,家法无人执掌,我便以你长辈之名暂代一次。”叶戾拿起软鞭,轻轻甩动,便响起噼里啪啦的破空声。
听的人头皮发麻。
叶槿丞惊恐的瞪大双眼,僵硬着身躯,瞬间面无血色。
云迢冷眼瞧着,竟惊奇的发现,他身上那黑气倏的矮了一大截,战战兢兢的,完全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连怨气也会害怕吗?
叶戾侧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不像是要抽人,反像是打高尔夫一般悠然。
“听说上次他打了你,因此挨了大哥一顿皮带,你却无缘得见。”他勾了勾唇角:“那这一次,让你亲眼看着。这才解气。”
云迢贼愣。
看着他修长挺直的背影,眼底有细微的光闪动。
这一次,又是为了她?
大概是为了那一巴掌出气。
心跳不自觉的加速,云迢托着腮,只觉得叶戾这个祸水,一但一心对一个人好,还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作为神祇,她的自制力却不比常人好多少。
叶戾,你怎么能这么好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本尊舍不得离开。
云迢忽然有了些作为神祇的小苦恼。
叶戾手持鞭子近前。
叶槿丞看着那染血的鞭子,不住的往后退,但身上绑的太紧,注定是徒劳而已。
他只能惊惧的看着那张他最讨厌的脸不断靠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那目空一切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入眼的玩意儿。
往常他那敏感的自尊定然会被刺到,咬牙切齿的跟叶戾针锋相对。
但他现在完全顾及不了那么多,只有满脑子的恐惧。
“小叔叔,小叔叔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我求你,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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