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杰的办事效率很高,回到京城立刻派人查知县的事情。
俗话说的好,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那知县在当地任职了十几年,身上不可能干干净净。
他随随便便找几个由头就能把他的官帽撸下来。
田青杰做为太子心腹,浸淫官场多年,做事手段干净利落。
他知道若只把阮文浩科考资格一事拿出来说,知县被罢免官职的几率不大,因为没有证据,空口无凭根本就不行 。
恕罪并罚,干掉知县,换上他自己人上去,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田青杰收集了数条罪证,以搜刮民脂民膏贪污受贿的罪责,撸掉了知县的乌纱帽,并把他财产全部充公。
一时间,曾经风光无限的知县大人成了丧家之犬。
亲朋好友纷纷远离他,生怕被连累。
府里的侍妾和丫鬟小厮们纷纷裹着包袱离开。
知县到最后身边只有妻子和女儿陪着,好不凄惨。
“老爷,我们去哪里呀?如今人人都不待见我们,府也被查封了。”知县夫人愁苦道。
“先找个地方落脚吧。”知县无奈叹了口气。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现在就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爹,我要住客栈,我要住天字号房。”唐风暖娇气道。
“你要是有钱,你就去住吧。”知县很淡然的说。
“爹,你身上不是还有十几两银子吗?”唐风暖记得她爹临走时藏了十几两银子在鞋子里。
“走吧,去客栈安顿下来再说。”知县过惯了好日子,如今轮到住客栈,他都觉得万分委屈。
阮文浩一家知道知县落马,直接去镇上割了三斤肉好好庆祝了一番。
当天,阮文浩兴奋的喝了半斤白酒,醉的迷迷糊糊的。
李芷曦用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人扶回房间,她刚把人弄到床上躺下,阮文浩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傻兮兮笑道:“娘子,我可以科考了,我可以正常科考了。”话语里透着一丝哽咽。
李芷曦闻言,心中微动,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是呀,你可以科考了。”
这男人寒窗苦读十载,是远近闻名的读书天才,一心想要考取功名报效国家。
为了心中的正义,被剥削了三年考试资格,他也默默忍受了三年。
所有人觉得他不行,他体验到了从云端掉下的痛苦,也尝到了被爱人背叛的滋味,如今正义迟来,他如何不激动!
科考,原本就是他的梦想呀。
阮文浩笑的傻兮兮,一把搂住李芷曦:“娘子,我很开心,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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