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些年,父亲的手也着实谈不上干净。
“一步错,步步错,虞大公子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褚逸见虞洛倾久久无话,便倾身给他添了茶汤,缓缓道。
虞洛倾淡淡一笑,道,“褚世子也应该明白,有些事不该插手。”
是啊,一步错步步错,可是他没得选,错已铸成,回不得头了。
褚逸勾唇,“我只做分内之事,别的,与我无关。”
但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动了他的逆鳞,那便怪不得他了。
他这个人啊,最是记仇,又最是护短。
“若虞大公子没有别的事,我府中还有事,先走一步。”都察院的仇,他们还有的算。
虞洛倾本也没指望能让褚逸改变想法,也心知二人再聊下去,也聊不出个一二来,便站起身,客气道,“褚世子慢走。”
待褚逸离开后,才有一人从暗中出现。
“公子,眼下该如何?”
虞洛倾揉了揉眉心,淡淡道,“人到了褚逸手里就没那么好动了,不过那嬷嬷神智受损,暂时应当出不了事。”
神智失常的人哪是那么好治的,若是他运气好,或许都不用他出手,那嬷嬷便先熬不住了。
“那我们静观其变吗?”
“当然不行,什么也不做就只能叫命运交给天定。”虞洛倾抬起头,幽幽道,“该做的还是得做,万一就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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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太子囚禁冷宫已有三月余,刚开始还疯狂的嚎叫了好几天,到后头喊不出来了才安生了些,先还不吃送来的饭菜,但不吃就只能饿肚子,在饿死和苟且偷生下,废太子自然选择了后者。
他怕死,也不想死。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只要父皇愿意见他,他就还能是太子。
抱着这样的信念,废太子在破旧的冷宫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中间也曾崩溃过,但那又如何,没人会在乎他的崩溃,有时吵得烦了,遇上值守侍卫心情不好时,还得挨一顿打。
对废太子来说,这里的每一日都如同在地狱。
可是他今日所受的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怪不得旁人。
萧淮隐每日听到手下人禀报这些时,眼里都泛着森森冷光。
还不够,远远不够。
这点儿的痛苦,哪够偿还妹妹所受半分,最好还是多活一段时间吧,得受够了磋磨,再去向母妃妹妹赔罪。
萧淮隐没有让徐妙蓉没有与太子关在一处。
进冷宫就该一个人受着,哪还能有伴呢?
这也正好如了徐妙蓉的意,她并不愿意到了冷宫还得去伺候个畜生东西。
徐家在此事上仿若置身事外,未曾为徐妙蓉求过一句情,只是,徐家那公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
淑妃日日忙着打理后宫事宜,替二皇子铺路,只趁着偶尔闲暇时去见了见常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