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象不出来魏钰原地蹦几蹦会是个什么样。
“那他为何对外称是受了重伤?”
苏琉璃扶着褚瑜坐下,自己拉了个凳子坐在她旁边,手又伸向褚瑜的发丝,“主子昨夜一直在跟踪那个人,因时间线对不上,就只能找个借口说昨夜受了重伤在调息养伤,直到天快亮才去都察院。”
褚瑜早已习惯苏琉璃玩她的发丝,只当做没瞧见,问道,“可有什么线索?”
魏钰既然瞒下了此事,一定有其他缘由。
“主子没细说,他怕姑娘担心,就赶紧叫我回来了。”
苏琉璃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褚瑜,才道,“还有一件事...”
褚瑜,“何事?”
“我说了姑娘你别着急喔。”
褚瑜听她这样说哪能不着急,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你说。”
“姑娘的兄长,受伤了。”
“什么!”褚瑜闻言脸色一变,急的站起身,苏琉璃怕伤着她,赶紧跟着站起来,放开了缠绕在手里的发丝,“姑娘您别急,褚世子没有危险,陛下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让殿前大将军及时赶到,救下了褚世子和人证,随后陛下就让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前去将他们都带进了宫中,还有太医随行,我是亲耳听见太医说褚世子没有危险才走的。”
褚瑜蓦地红了眼眶,心中升起一股后怕。
若他们再晚一步,兄长是不是就...
“姑娘您别哭啊,褚世子真的没事,没有伤到要害,说不定等会儿就活蹦乱跳的回府了。”苏琉璃见她眼眶泛红,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也就更不敢说褚世子的伤在胸口,人至今还未醒了。
褚瑜点点头嗯了声,但心里还是很担忧。
兄长从未受过皮肉之苦,这头一遭受伤,此时还不知多遭罪呢。
“对了,还有一件事。”
苏琉璃赶紧转移话题,道,“景家那两个废物跑了。”
褚瑜一怔,拿帕子擦拭了下眼角,一时没反应过来,“谁跑了?”
苏琉璃眨眨眼,美人擦泪都是这么好看。
要是以后能天天留在姑娘身边看着姑娘,那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琉璃?”
“哦,那个谁...”苏琉璃回神,忙道,“就是景家父子,他们连夜逃跑了。”
褚瑜顿时怔住。
“景时卿,逃了?”
“是啊,他们没拦住人证,当然是做贼心虚要逃跑了,不然此时已经被抓到宫里去了,还真是可惜,竟叫他们给逃跑了。”苏琉璃颇为惋惜道。
褚瑜沉默半晌后,却别有深意的笑了,“不,不可惜。”
景时卿那样自持身份,处处要强的人,逃亡的生活对他来说才更是一种折磨。
她倒真的很想看看,他逃亡在外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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