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算了,谁叫我没人撑腰呢。”褚容扯着凄厉的嗓音叫唤着,“疼死爷了,爷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云望你看看,爷的屁股是不是被打开花了。”
衙役,“...”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还放在褚容身上的棍子,他没用力啊,
这纨绔就娇贵成这样?
褚逸踏上阶梯的脚一顿。
唇角跟着划起一丝笑意,声音还这么洪亮,他来早了。
褚逸眼底的笑意只持续了短短一息。
而后他身上的气息猛地冷冽下来,眉眼中全是骇人的寒气。
“哇呜,好痛啊,爷是不是要被打死了。”褚容继续鬼哭狼嚎。
“景太傅您毕竟是长辈,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您跟我爹算账去啊,欺负我一个小辈算什么嘛。”
景修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懒得跟这种无赖计较,狠狠瞪着执刑的衙役,厉声道,
“怎么不打了!”
“景太傅。”一道不温不淡的声音自堂外传来,众人回头,却见是褚逸缓缓踏进堂内,“要打我褚家的人,是不是该问问我褚家的意思。”
景修寒是面对着于年的,自然不晓得褚逸是何时来的。
而云望一直观察着外头的动静,才能在第一时间看见褚逸。
于年倒是在云望之后也瞧见了,只是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褚容的鬼哭狼嚎声打断,紧接着景修寒就已经发作了。
他根本没有时间提醒。
堂内陷入短暂的诡异的沉寂。
景修寒见来的只是褚逸,皱了皱眉便回过头负手而立,断起长辈的架子。
“贤侄说这话前该先了解始末,贤侄还是先问问贵府三公子到底在我景家做了些什么!”
于年几番欲言又止后,干脆看起了戏。
能在这个位置上久坐的都是狐狸,于年深知此时用不上他,亦无需他多言,他自然不会去给自己找麻烦,最好啊,就当他不存在。
褚逸挑了挑眉,一眼扫过堂内的情景。
在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景时卿时,眼里有一闪而过的杀意,但很快,便又消失无踪。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趴在长凳上的褚容身上,淡声道,“三弟,你怎么得罪太傅大人了?”
褚容等的就是这句话。
只见他先是抽泣了好几声,好似已经委屈的说不出话,而后才蔫了吧唧的控诉,“我没有想得罪太傅大人,我只是替两位妹妹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