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甚至忘了伪装。
做回了真正的魏钰。
魏钰并不知暗卫心中所想,他此刻只恨不得立刻飞奔到东城河。
阻止今日景时卿一手筹划的阴谋。
“据主子得到的消息,今日东城河的诗会是冲着褚五姑娘去的,景大公子眼下已在东城河上的画舫上。”
“按照他的计划,褚五姑娘会在琉璃台上不慎落水,被景大公子所救。”
风藤带来的消息对魏钰来说如在剜心。
冬日的河水冷的刺骨,就是壮年男子掉进去都受不住,更别提养在深闺的娇女。
他不敢想象那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姑娘落入冰凉的水里会如何。
就算景时卿救的及时,她恐怕也会冻的不省人事。
况且落水的姑娘在众目睽睽下被男子救起来,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在云中楼时他便看清楚了,她对景时卿是真的再无爱慕之情,及笄礼上她不惜自毁名声也要断了与景时卿的婚约,若今日因这种事让她不得不嫁到景家。
她该有多难受。
“驾!”
魏钰的眼里第一次露了杀意,隐隐泛着猩红。
若今日她因景时卿受到任何伤害,此后一生,他与景时卿不死不休!
褚瑜此时对这一切尚还没有半点察觉。
今日的诗会以交流为主,并非定要评个高低,贵女们作完了诗,便开始相互传阅。
如此,穆灵溪也松了口气。
她将自己搜肠刮肚写下却仍然拿不出手的诗,胡乱卷成一团放进了袖中。
只要不给人看见,就不丢人。
然她没想到,有人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穆三姑娘。”
一位紫衣姑娘站起身,拿着自己的诗朝穆灵溪走来。
穆灵溪眼角一抽,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她接下来道,“素来只闻穆三姑娘会些武艺,还从未见识过穆三姑娘的文采,不知今日可否有幸领教一二。”
说话的是礼部尚书嫡长女,阮绫香,字惜文。
长安城贵女圈无不知穆灵溪不善文,阮惜文自然不可能不知。
她这么做很显然是有意给穆灵溪难堪。
可按理说,阮家与穆家八竿子打不着,一直都没什么来往,她没道理要在这种场合为难人。
不止贵女们讶异,萧淮婧都皱了皱眉,壮似不满的出声,“阮大姑娘。”
可即便萧淮婧有阻止之意,阮绫香还是没有就此罢休,“今日是诗会,本就是相互品鉴提点,我想见识见识穆三姑娘的文采,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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