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一个大男人,且还是个未婚男子,哪里敢盯着姑娘的脸看。
独孤凤再次见到袁大,是一个时辰之后了,他端着药进来,慢慢的吹凉喂她。
袁大长得人高马大,但是做起事情来却非常细心,每一勺子的药汁都吹的恰到好处,不会烫伤她的伤口。
独孤凤苦的,精致的小脸紧紧皱在一起。
中药乃大敌也,不喝不知道,谁喝谁想倒。
袁大瞧着女孩儿小脸都挤在一起,弯弯的秀眉皱成两条毛毛虫,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这姑娘挺好性的!若是换做别的姑娘,肯定早就哭天喊地了。
早年娘亲和爹爹们在世,娘亲每次身体不好要喝药,闹腾的厉害,三个爹爹坐在床边一起哄了好半天,娘亲才喝药的。
只可惜八年前爹爹们进山打猎,死于猛虎肚腹,娘亲太过伤心,最终没过几个月,也跟着去了。
袁大眼里闪过一抹伤感。
独孤凤察觉到袁大的不开心,视线眨巴眨巴的看着他。
袁大失笑,继续喂药。
喝完药,袁大出去找袁二借了一块蜜饯。
那蜜饯是袁二去镇上买的,准备明天送去给苟洁的。
独孤凤正躺在床上消化系统信息,猛不丁的被袁大塞了一块蜜饯进来,傻眼的看着他。
袁大见女孩眼睛瞪得溜圆,笑道:“中药苦,吃点蜜饯会甜些。”
独孤凤慢吞吞点头,蜜饯进入口腔,丝丝甜意在口腔划开,冲淡了之前中药的苦味,独孤凤忍不住眯起双眼,一脸满足。
袁大见此,笑的更加温和:“你好生休息,需要什么,可以出来告诉我。我今天不会出去。”
独孤凤继续慢吞吞点头。
晚上,独孤凤用的是稀粥,她喉咙有伤口,也不能吃干硬的食物。
袁大怕独孤凤不方便,临睡前还特意拿了一个粪桶进来:“姑娘,我把粪桶放在床尾这边,你晚上想要起来方便,直接就方便了。”
粪桶味道很大,袁大也不想放的这么近,但独孤凤身上有伤,而且她现在还腿脚不便,虚弱的很,还是放近些安全。
独孤凤慢慢点头,表示了解。
这个男人真贴心,能想的这么周到,和他五大三粗的外表真是一点也不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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