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见此,连忙让周围的人帮忙,那匕首男子瞬间被制住了。
许青雪才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这穿着破烂的男人,可不就是张氏绸缎铺的少东家张锋吗?她对他记忆极深,当初崇父危难,崇寒舟想要把家里唯一值钱的蚕丝料子卖给他,他不仅把价格压的极低,还出言数落崇寒舟,说话极为难听,她都被连带了。
就因为他的话,她和崇寒舟的流言又被掀起,好一段时间久久不下,要不是她后来经常推着崇修竹出去走,这流言还下不去。
“是你。”许青雪气的不行,但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管张锋,连忙蹲下身子问崇寒舟,焦急道:“崇寒舟,你没事吧,你可千万别睡着,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
崇寒舟的伤口是在小腹,许青雪看着血流不止,吓的脸都白了。
张锋被人制住,但他丝毫没有制住的自觉,恨意十足道:“哈哈哈哈。老子本来想杀了许青雪,没想到崇寒舟你替她挡。罢了罢了,有你崇寒舟去九泉陪我爹,我爹也算是安慰了。只是便宜了许青雪这贱人。”
许青雪懒得听他在耳边聒噪:“程青,立刻把人给我送去官府,交由官府查办。”
“是,大少夫人。”程青即刻去办,视线扫了一眼地上脸色煞白的崇寒舟,道:“二少爷就交给您了。”
“嗯。”许青雪点头。
张锋被带走,看热闹的人却没走。
“这张氏少东家怕是疯了,竟然敢当街杀人。”
“怎么不敢,张氏绸缎铺开不下去了,张氏老东家因着铺子关了,气的当场吐血,没两天就去了。张锋这样做,肯定是想给他老爹报仇呢,刚才他话里不就是那个意思吗?”
“这开不下去也不能杀人啊,哎,他这后半辈子怕是要在牢房里度过了。”
“哎,说来也是崇氏绸缎庄把人逼的。之前崇氏没来县城,张氏绸缎铺做的风生水起,可崇氏来了之后,张氏就不行了,大家都去了崇氏买。”
“这哪里能怪崇氏,人们又不是傻子,自然是哪里好就去哪里买,张氏不行,那就要有心理准备。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弱肉强食。”
“这县城里开不下的铺子多了去了,崇氏不是收购了好多铺子为己有了吗?听说那些铺子的掌柜都得到了很好的待遇,有的愿意留下来的,崇家都是很优待的,我还没听到有不满意的话。”
“我听说这张氏绸缎铺和崇氏有仇,关系不好,所以崇氏在收购张氏时,把价格压的极低,张氏人不愿意,这才闹掰。”
“我觉得张氏都是自找的。我听说崇氏倒了之时,他们落井下石,甚至出言侮辱,这样德行的人,崇氏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
“他们有这样的遭遇,一点都不值得同情。这叫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是都不要做的太绝了。”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