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修竹看着她出去的身影,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许青雪去邻居家转了转,对方都认识许青雪一家:“大少夫人,快进来坐。”
许青雪见家里有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笑道:“婶子,就您一人在家吗?”
“还有我两个儿媳妇和老头子也在家里。”老妇人道:“大少夫人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许青雪直接说明来意:“也不是什么大事,今天就我和相公两人在家,您也知道我相公腿脚不便,我想着我一个妇人力气小,相公想要做什么难免不方便,便过来打声招呼,希望相公有事时您们能帮忙搭把手。”
“好说好说,到时候你过来喊一声便好。”大婶笑道。
许青雪回去,崇修竹正在认真的誊写,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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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申时时分,崇父崇母回来了,来屋子里跟崇修竹说事情,许青雪也在旁边听着。
大概的意思就是已经借到钱了,准备把那批订购的蚕丝料子拿回来自己织成缎子售卖,毕竟他们做了几十年的绸缎生意,如今就算从头再来,也比别的差事好做些。
崇修竹赞成二老的想法。许青雪对这些一窍不通,没有发言。她把她自己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崇父崇母对许青雪的态度好了不少,这次崇家大难,许青雪不离不弃让他们动容。而且许青雪身后还有一个许家,之前崇家未倒,还搭上了官府,稳胜许家一头,如今倒了,和许家又是天差地别。
晚饭是崇母做的,她年轻时家境也一般,会些厨艺,而且这些年有时也自己下厨,所以味道做的还不错。
许青雪可没有想帮忙的意思,她忙着写梁祝呢,无暇顾及。
崇修竹虽然是个男子,但心细如发,早早就把许青雪写话本的事情告诉崇母了,让崇母在这家里多担待。
自古都是儿媳伺候婆母,崇母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儿子都说了许青雪有正事,且她身后还有许家,她只能把这口气忍下。
半夜,崇修竹又喊醒许青雪:“娘子……”
“唔……是要如厕吗?”许青雪嘟囔道。
“嗯……”
“好。”许青雪顺手把床底的尿壶拿给崇修竹。
崇修竹接过,道:“娘……娘子,你还是去门口等我吧。”
许青雪不愿意,今天都累了一天了,她实在不想动。
“相公,你就这样尿吧,我今天好困啊,不想起来……”许青雪道:“我背对着你好吧。”说罢,许青雪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崇修竹尴尬道:“我……我……你在这里我尿不出来。”本来在床上如厕已经是他的极限,如今还有个人在床上,且这人还是他的妻子,这…这让他实在难以释怀。
“你昨晚都可以,今晚也可以,相信自己。”许青雪不打算惯着他,以后若是每天晚上都让她去门口等着,她可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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