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雨终日以泪洗面,惶惶不安。
本来崇母已经下令所有人不准告诉陈若雨这件事,怕她动了胎气,奈何此事太大,镇子都传遍了,陈若雨想不知道都难。
最诧异的还属许青雪,她明明已经把绸缎庄的掌柜清掉了,为何还会出现这种事情?难道是对方又安插了暗桩?应该错不了了。
崇家正房,崇母,许青雪,崇修竹,陈若雨齐聚一堂。
“儿啊,你派去的人打探的怎么样了,可有什么消息回来?”崇母焦急道。
陈若雨坐在一旁听的仔细,她眼眶还是红肿的:“也不知道相公和公公在牢里怎么样了。”
许青雪没说话,视线一直落在崇修竹身上。
崇修竹也被这事搞的身心疲惫:“以次充好的罪名已经板上钉钉了,如今就想着怎么把爹和二弟救出来,否则十几年的牢饭是少不了。我派去的小厮回来说知府大人是个爱金银的,若是我们能让他满意,也许爹和二弟还有救。”
崇母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准备好金银把人救回来啊。”
陈若雨也连忙附和:“是啊,钱财乃身外之物,救人要紧。”
许青雪没说话,她知道上辈子散尽家财才把人救回来,若是这次还是同一条路,那肯定也是倾家荡产。
果然,崇修竹一脸沉重道:“娘,二弟妹,若是救爹和二弟回来,咱们家可能要倾家荡产!我作为家中长子,散尽家财救爹和二弟,我没二话。”崇修竹表态。
崇母哭了,她过惯了好日子,一想到以后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心里难受的不行。但孰轻孰重,她还是知晓的:“无论怎样,也要把人救出来。”
陈若雨迟疑了,她没想到救两个人要把整个崇家赔进去,那她以后怎么办?
“二弟妹,这事儿你怎么说?”
所有人的视线都望着她。
陈若雨被看的如芒刺在背,不自然的扯了个笑容:“自然是救人要紧。”但她心里却不这样想。
许青雪把她的眼神看在眼里,看来这辈子陈若雨还是会舍掉一心一意对她的崇寒舟。
只是可怜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都快四个月了,已经成形了。
“那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崇修竹道。
*
晚上睡觉,许青雪见崇修竹情绪不佳,安慰道:“相公,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只要人没事就好。”
“嗯。”崇修竹点头:“时辰不早了,睡吧。”;
“好。”许青雪没在多说什么,躺在床里侧闭眼睡下。
崇修竹躺在床外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连两三天,崇修竹把府里活契的下人遣散了,死契的下人则是发卖了。
短短两三天的时间,偌大的崇府只剩下贴身丫鬟和小厮,到处都是冷冷清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