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是什么东西?”余三小声嘀咕,被余六捂住了嘴。
三哥总是能清新脱俗地展现自己某一方面的低下。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是故君子慎其独也。出自《中庸》。”黑唐慢悠悠道,“这题的正解应该是三个全部写出来。”
几人看向场内,果然几个写出其中一个的人看到考官举“错”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均是从大喜变成大悲,甚至有疑惑不解至抓耳挠腮和愤怒地瞪向考官者。
“慎独有很多种理解,在这个当下,慎独考验的不止有字面还有一个人是否知行合一。”唐茶捋着胡子,眼神却带着追思。
北五十率先夺得这题的第一,南八,西七,东十六紧随其后,陆陆续续也有五人答对。几人对视,均是熟悉的面孔。
“此题为淘汰题,刚刚面部表情失控者,怒吼者,瞪人者,拍桌子者,骂人者均被淘汰。南十,东四,东五,北三十三,西十一,二十三……”三皇子清晰地念出淘汰名单,然后展演一笑,“带走!”
这人定是个笑面虎,笑的好看,动手却毫不留情。
全场哗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不过好像更刺激紧张了些。场内的氛围一下子便被点燃了,大家都看的更有兴致了。
看着贝贝的父亲也为此疯狂,秀才叹了口气,普通人家的孩子哪里经历过这些阵仗,光是这么多人就已经够一个孩子难以承受了再加上这多变的题目现在失礼者都直接淘汰了,普通人家的孩子这路就更是难走了。
但是朝廷需要的是这样的人才,如果寒门没有便只能从贵门里挑,入学季已经是寒门子弟的一个机会了,要是连这个也没有寒门子弟就更难了。
秀才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任重而道远,无愧于心即可。
“太子做的不错,虽然没有当年的老师教导,但是传承的精神倒还在。”徐中洲推了推自己独有的木质眼镜,听到了自己叔叔这句略有深意的话语。
长身玉立,一袭月白更是勾出了他的云淡风轻,浅谈即止,听着总有几分不着调的趣味,真不知这样游戏人间的性子是怎么让文武百官甘心诚服甚至还带着畏惧的。
“你夸自己教导有方都这么含蓄的吗?”徐中洲气质沉稳,却偏偏对自己叔叔的性子看不过眼,与他说话也带着呛意。
“小洲洲,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我教出来的呢?”徐言清笑意隐隐带着,孩子老想反天可不得治治吗?
虽然和他调笑,但是徐言清已经和远处的太子爷点头致意,也看到了场内的干脆利落,还看到了孙赵两家孩子的争锋相对,你追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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