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是个好孩子,哪个老师启蒙没什么区别,我家这几个却是不成材的需要老唐好生□□一番。府里的风气我是管不住了,只能希望这几个孩子能好。”老太君拄着拐杖,春申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搀着。
“老太君这说的什么话,您一看便是要长命百岁的。”徐言真井深般的眼眸定定地看着老太君满是真诚。
二人都默契的不再开口静静地看着学堂里的情况。这个场景一晃已经快20年了。
听到随堂检查,还能面不改色的大概只有学霸这种物种了。这位置统共也就七个,变脸将近半数。看着有几个人出乎意料,唐茶笑的和蔼。
但在余三这人眼里看来就是一仙风道骨像的老头变成了刻板无趣讨人厌的糟老头子。被人宠大的余三从来不知道掩饰为何物,不满神色表现得尤为明显。
唐黑胖子一看讲台上的人目光扫到这边就知道做自己旁边的白胖子要完。
“咳咳,既是如此我们便请这位慷慨让座的小公子第一个先来吧。”糟老头子摸摸白胡子很是可恶的开了口。
“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省什么呢?”
“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余三答得轻而易举,面上一番洋洋得意。
“若人昏,友奸诈,错传。何解?”老人笑眯眯地继续发问。
“这…”余三能把书背下来已经是很不错的事情了,他那里还管什么昏不昏,奸不奸的。
学堂早已一片安静,唐小胖子环顾四周,孩子们大多变色。能笑得出来的也只有坐在讲台上一派清风的人了。
“先生,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救场的永远都是大哥,余清河坐在第一排刚才的问题虽然一下让他慌了神但仔细想想还是有些理的。
万一自己所效忠的人本就是错的,交的朋友不对,学习的东西亦是错的该怎么办呢。平常读书只顾着诵读,却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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