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长誉瞌睡连天,只想把他打发走,遂从善如流,迷迷糊糊地抱住他的脖子,往他嘴唇上嘬了一口。
朱启铎嘴角上扬,把她放回去,给她盖好薄纱。
小半个时辰后,方长誉才醒来。她挠挠头问侍女,“殿下呢?”
“殿下交代,他要出园子去办些事。”
方长誉回想起一早的什么事,问道,“他今天是不是穿的青色长衫?”
“是。”
那他说“亲亲我就不吵”是真,她主动亲了他,也是真的。
嗨!又让他占便宜了!
“梳洗吧。”
自从二皇子没了,好山园里停了宴饮好些天,妃嫔们都有些无所事事。
皇帝的苏才人闲得发慌,与方长誉还算有几次照面,便拿着她自制的口脂,来与方长誉分享。
“方侧妃,你瞧我今日气色如何?”
方长誉瞧瞧她,“挺好的,面色红润。”
“方侧妃,我新调了一个口脂,你瞧这颜色如何?”
“这颜色浅浅的。”
“就是要浅浅的,这样涂了气色也好,也看不出来浓妆艳抹的痕迹,人也清爽。来,我给你试试。”
苏才人便给方长誉涂了口脂,方长誉瞧瞧镜中,涂了口脂,人变得更精神了。
“哎呀,你涂着真不错,愈显妩媚,安王殿下见了,肯定更宠你。这盒就送你了。”
“那谢谢你啦。”
没想到苏才人还有这玲珑心思。
“这眼看着就快到中秋了,你说,今年这中秋家宴到底还办不办?皇上到现在也还没发话呢。”
“办不办有什么要紧的?”
左右不过是吃饭,在哪儿吃不是吃?再说,家宴家宴,和家人一起吃饭才叫家宴,她的家人都在外地呢。
“你不懂,只要皇上不先提设宴,我们这些妃嫔是不敢开口的,中秋家宴都不办了,那我的生辰宴也不好意思办了。”
宫里的女人嘛,眼里也就只装得下这点东西。
苏才人又道,“听说你哥哥已经复职,快回京了,你很快就能见到哥哥了,往后你见家人也容易。宫里的妃嫔不同,一入宫门深似海,想见家人难上加难。所以啊,我们就盼着今日过节、明日生辰的,若没了这些,宫里的日子可就更加难挨了。”
方长誉觉得苏才人说得倒是事实,王府也有王府的规矩,可比起宫里,终归也要好多了。
“如今安王就你一个女人,安王也挺宠你,你在王府多自由呀。哪像我这小小才人,凡是位分比我高的,都能压我一头。”
方长誉为了安慰她,便直言皇帝的好处,“皇上脾气好,一般不会惩罚你们吧?你不知道安王脾气有多差,我进王府几个月,都被他关过好几回禁闭了。”
“那倒也是,皇上确实比安王殿下脾气好。”听到这儿,苏才人觉得好受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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