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
“他怎么这样?还扣留我的信!”方长誉气鼓鼓的,“哼!我一会儿就去找他要!”
李兰玉提醒她道,“或许安王殿下事忙,你还是不要与他争辩,要保护好自己。”
方长誉点点头,“嗯。”
等到晚膳之后,方长誉来到蕉雨汀,找朱启铎拿信。
今天她临阵脱逃,把朱启铎丢在了那儿,现在再来找他拿信,方长誉心里稍稍有些怯。
“殿下——”
方长誉壮着胆子,风风火火地冲进蕉雨汀的大门,开门见山地问道,“我哥哥的信呢?”
冲进去之后,方长誉没看见朱启铎,只瞧见李松霖在给她使眼色。
顺着李松霖的眼色指的方向,方长誉才看到了窗边小榻上躺着的人。
方长誉硬着头皮走过去,“您是不是扣留了哥哥的信?那题我又不是存心答错的,您怎么这样?”
她走近了,才闻到他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
朱启铎把她拽了过去,她被迫坐在了他腿上,双臂还被他牢牢锁住。
“老实说,这些天离了我,开心吗?”
浓烈的酒气瞬间把她包围了,她感到她此刻有些危险。
坐在这尴尬的位置上,方长誉浑身不自在,“殿下,不要这样。把哥哥的信给我,好不好?求求您了!”
朱启铎不答反问,“告诉我,先前我找李兰玉的麻烦,你因此恨我了,是吗?”
方长誉摇摇头,“没有恨,但也确实有些不痛快。”
朱启铎伸出一只手,点了点她的心口,低声道,“你心里是不是没有我一点点的位置?我是不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得到你?”
“……”方长誉哑巴了。
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她的心意呢?他不是一直都以强硬的手段对付她吗?
现在这副好像为情所困的样子,真让她觉得奇怪。
“你如此期盼自由,我可以放过你,你想陪伴郑太后也好,想脱身嫁人也罢,随你选。”
方长誉一听,兴奋地追问,“殿下真的愿意放我走了?”
“你果然还是想跑!果然是喜欢李兰玉那个小白脸儿!他有什么好的?”
“我也不知道。”
等等,她没有喜欢李兰玉,至少不是男女之情。
朱启铎为何如此固执地认为她喜欢李兰玉?
“罢了……”朱启铎突然松开了她的手臂,起身从旁边小抽屉里取出一方玉玺和一张信纸。
他拿玉玺往信纸左下角一杵,纸上赫然四个红字:
安王之宝
朱启铎把信纸放在一旁,“放妾书这种可笑的东西,我是不会写的。这张加盖宝印的信纸,你可以拿去填。”
方长誉盯着那张纸,满脸疑惑。他喝醉了吗?他现在到底还清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