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后问,“怎么样了?”
宫女低声道,“殿下一直呆在湖中小画舫里,方侧妃去寻他,上了画舫就没下来,有一炷香的功夫了。”
孤男寡女,共处一小画舫。
郑太后满脸笑意,道,“年轻人火气旺,是要多磨合磨合,才能修成正果。”
“还是太后娘娘高明。”
郑太后一脸得意道,“安王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哀家还能不了解他吗?他嘴硬得很,喜欢什么也不肯宣之于口。”
水榭里的年轻女子们还在翘首以盼。
郑太后宣布道,“刚得了消息,安王突然身体不适,今日你们都先回去吧。”
众女子只能失落地起身告退。
半个时辰过去,方长誉这一觉睡得脸颊都红扑扑了。
她四仰八叉地伸了个懒腰,手捶到了他胸口上,还挠了两下。
“睡舒坦了?”
她绵绵的嗓音带着起床气道,“也就睡个半饱啦。”
“把你的手爪子拿开。”
“哦。”
想也不想地回答完了,方长誉才醒过神来。
她是来干嘛的?
她怎么在朱启铎的船上睡着了呢?
完了完了!
她立马坐起来,拽着朱启铎的胳膊,“殿下,快跟我去水榭,来不及了。”
“我为什么要去?”
朱启铎稳稳地躺着,方长誉根本拽不动他。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拽动一点点。
“您自己说要选侍妾的,我这可是帮您!我还不落好,真是的!”
“突然又不想选了。”
“啊?”
“我就是如此阴晴不定。”
方长誉抱怨道,“那么多姑娘等着见您,我怎么应付啊?您不去看看,人家还以为是我善妒呢!反正,男人惹的祸,最后都要女人背锅。”
“你想交差,其实还有个好办法。”
“什么?”
“你把她们都给我收了,我不嫌多的。”
方长誉一听,猛摇头,“不行!”
“怎么又不行了?”
“那么多女人,那得惹多少事出来,以后肯定家宅不宁,鸡飞狗跳。”
朱启铎反问,“所以呢?你就不许我碰女人?”
“我什么时候……”方长誉明白了,他可真会倒打一耙。“不说了,反正您就是胡搅蛮缠,我走了。”
“簪子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