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以后成亲,她肯定也是嫁入一个绝不敢罚她禁足的人家。
可是没想到,这惩罚突然就降临到了她的头上。
方长誉气愤得一晚上没睡好觉。
天杀的朱启铎,居然掐她脖子,居然又踢她,居然还罚她禁足,他简直就不是个男人,就是个控制不了自己情绪随时发疯的野蛮人。
关键是,他大半夜地派人去抓李兰玉,他到底想干嘛呀?
到了第二日,方长誉顶着一双黑眼圈,跟门口的守卫讨价还价。
方长誉哀求道,“侍卫大哥,你帮我给殿下递个信吧,就说我想见他。”
侍卫回绝道,“侧妃娘娘,殿下正在气头上,您还是别见了。”
方长誉只能又求自己殿中人。
她抱着周芹的胳膊,扭她,“周芹姑姑,我的好姑姑,我写了一封信,您帮我呈给殿下吧。”
周芹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把她写的信带去了承运殿。
再回来时,周芹皱着眉头,对方长誉摇头。
“唉,殿下看也没看,就让侍女把信丢炉子里烧了。”
方长誉没办法,又求她道,“周芹姑姑,您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李兰玉到底怎么样了?”
周芹语重心长地劝阻她,“侧妃娘娘,这不该您打听,您不能再火上浇油了。”
方长誉骂道,“他就是个暴君,怎么无缘无故地伤害别人?”
周芹叹叹气道,“恐怕,并非无缘无故。您这样聪明,难道看不明白殿下为何发怒吗?”
方长誉置气道,“我就是看不明白!谁又能懂那魔头的心思呢?”
册封侧妃的圣旨已经颁下了,方长誉迟迟没有进宫谢恩,郑太后一直没见到人,便差了宫女来过问。
吉昭宁进殿传话,“殿下,郑太后差人来问,侧妃娘娘为何没有入宫谢恩?小人该怎么回复?”
朱启铎怒气未消,脸色冰冷,“你是第一天当差吗?”
“这……”吉昭宁犹豫不决。
周芹这时也有事来请示,“殿下,方侧妃昨夜偶感风寒,现下咳嗽得厉害。”
朱启铎斥道,“病了就请太医,本王只禁了她足,没禁她医病。这种小事也值得来问?”
“是。”周芹赶紧退下。
朱启铎毛焦火燥地转过头,看到吉昭宁还在,手里的笔一把扔过去,墨汁顿时糊了他一脸。
“你还杵在这儿干嘛?”
“属下告退。”
吉昭宁赶紧溜了。
可是,他到底该怎么回复郑太后啊?主子的心思真难猜,也不给个答案,这可是让他十分烦恼。
主子心情不好,他这炮灰可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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