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让我出去,那外头的消息总可以告诉我吧?哥哥到底怎么样了?”
“已脱险。”
他说得极简略,但是他的话绝对可信。听到这里,方长誉就安心了许多。他说哥哥已脱险,就说明已经有了周全的安排。
她刚想松一口气,朱启铎又给她念紧箍咒了。
“你这是每日太清闲了,才东想西想的,不如学学击铳。”
方长誉立刻拒绝,“什么?我骑马还没学会,又让我学击铳?我一个女孩子,学那火器干嘛?”
他这是要让她去打仗吗?军营也不收女人呀!朱启铎分明是要整她嘛。
“火铳造价高、工艺复杂,你以为是谁想学就能学的吗?男人都抢着要,女人根本没机会碰。如今给你这个机会,你竟还不知珍惜。”
“可我还是不想学击铳。”
朱启铎瞥了她一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学一些防身的技艺不好吗?她若能自保,他也不必把她关在王府里。
等到第二日,朱启铎的旧伤好了许多。
他照旧每日抓她去学骑马。
接下来的一连数日,朱启铎都十分有耐心,亲力亲为地教她骑马技巧。
方长誉本来以为,她这样的资质不可能学会骑马,没想到短短十几天下来,她就已经敢自己慢慢地跑一跑了。
她觉得这样就差不多了,有些沾沾自喜。可是朱启铎却不满意,让她必须每天练够一个时辰。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有了开始炎热的苗头。
四月下旬的一天,终于练习够了一个时辰,方长誉偷懒,直接把马儿骑到了栖梧殿外。
方长誉走进寝殿,抱怨道,“那个大魔头,真是个挨千刀的!姑奶奶骨头都要裂开了,还要逼着姑奶奶天天练,他还是人吗?”
“咳咳……”侍女珊瑚皱着眉头。
方长誉一听她这咳嗽,再瞥见她有意无意地使眼色,心里咯噔一下。
完犊子了。
她觉得不妙,走为上策。她转头想往外逃,“我去厨房瞧瞧,今天中午吃什么。”
“滚过来。”
窗边传来了男人冷冷清清的三个字。方长誉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她看见,朱启铎正在和顾璎下棋。
也不知道,顾璎是什么时候来的,不过她推测,是朱启铎先来了她这儿等她,顾璎随后才来请安。
方长誉谄媚地笑了两声,弱弱道,“殿下……”
朱启铎训斥道,“看来,是我近来对你温和过头了,纵得你愈发没规矩了。”
这个小东西,胆子大得很,一刻不盯着她,她就兴风作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