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谨知姑娘唤他的那声“君上”,她便妒火中烧,倒也忘记了含裘弄枕两位花魁教她的,揽住他的脖颈,眼中波光流转的是怎样的情绪不言而喻,看得人春心荡漾。
床帐不知何时落了下来,周围温度迅速蒸腾起来,她身上除了女儿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与他身上的冷檀香慢慢纠缠融合,又染上身上的汗咸味,交织不散。
“我等你~”
成碧仰头看他,无媒无聘之下,这已是她能给的唯一承诺,她眼角沁着媚意,温声曼语最是撩人心弦。
谢宵似在隐忍,却猛地侧身将她压在罗汉床上,“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她温顺的依偎在他怀里,嗓音绵软的轻轻“嗯”了一声。
难得这样予取予求,他却起身替她整理起衣襟,极其端正规矩,成碧有些无所适从,往常她再不依,他定也是要占些便宜才肯罢休,往往闹得她红了脸才肯罢休。
“太早了……”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是老生常谈的细细嘱咐,“我不在,酒伤脾胃,你莫贪杯,这含章殿随你进出,只是不许随意出宫,会青楼那边……”
“我来一次不容易,凝裳还在外边等我呢,倒与你厮……险些忘了她!”
露湿晴花宫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阳。似将海水添宫漏,共滴长门一夜长。
谢宵兵贵神速,出征漠北不过六月有余,便乘胜追击收复我大渝多座城池,率军千里奔袭擒获北戎并肩王狄获,若一把利刃直插北戎王庭。
北戎在西北遍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今一雪前耻,恭王谢宵的名头一时无两,频频传回永宁。
谢崇这才看清,这个被自己遗忘的“便宜”儿子,竟然是一等一的帅才,于是左赐府邸,右进亲王,还兴致勃勃张罗起儿子的婚事,众人这才发现恭王后院干净的连个通房侍婢都没有,贴身服侍的竟都是些黄门内侍。
此次出征主帅柳国公年逾七十,出行全靠汤药续命,便早早歇在定州驿馆,领军统兵全权丢给了谢宵,谁料这位七皇子他天纵英才,竟借着战事趁机整合零星松散的西北军防,一扫颓败,二十万大军纳入麾下,唯他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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