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凝不解,“为什么啊?”此前不都还好好的,而且……妖王分明对他们并无恶意,即便是与白落寒有什么仇怨,他也要顾忌白落寒的身份。
“怕疼吗?”白落寒抓住她的手腕,攸地问了一句。
言若凝茫然地点点头,“怕。我最怕疼了。”
“那你忍着点。”
?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白落寒忽然间低下头,对着她的侧颈张口咬了下去,牙齿生生扎进了骨血里。
言若凝疼的心里一晃,没弄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却没将人推开,轻哼了一声。
白落寒落在她肩上的手轻轻一颤,刹那间松开,一把推开了她。
言若凝吸了口气,摸着疼痛处,只感受到深深的一道压印。她看向白落寒,见他脸色苍白,腿脚都站立不稳的模样,忙问道:“你怎么样了?”
白落寒没回答,反问她:“疼吗?”
“我——”她本想老实说一句很疼,可瞧着白落寒此刻的神情,完全说不出,改口道,“还好,不是很疼。”
白落寒握住她的手腕,步伐往前迈动,声音低哑道:“我们走。”
言若凝侧过视线看着他,心里又慌又乱,不安心地问:“你好了吗?”
“没好,但是能走。”
经过这条小河,才仅仅只能瞧着她来这里时山脚下的那片枯枝竹林。她见白落寒似乎脸色好了许多,脚步也逐渐快些了,才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说起来,你与那妖王,有何仇怨吗?”
白落寒看了她一眼,愈发握紧了她的手,“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为我爹娘。”
他顿了顿,思索片刻,接着又说:“只是我很奇怪,他怎么会天山的术法。而且这断魂香,极其难调,还要用到冷家血脉的心头血。天山所有的断魂香,我师父一直都是放于禁室,外人根本拿不到。”
啊对,他方才就说了,是天山的断魂香。
言若凝狐疑道:“你是怀疑,这妖王他、与你师父认识?”
白落寒再次摇了摇头。
“天山与妖界,一直都没有过交涉。”
“妖王云荒,为烛龙之子,他性情古怪,万年前掌管妖族之后,便一直与神族没有往来。而且他鲜少露面。”
“我和承烨相识,也只是因为承烨性子开阔,常往各处跑。他兄长和姐姐,都甚少去别处。”
言若凝脑子里想到承烨与她说的话,心里猛然一滞。
她轻轻甩开了白落寒的手,往后退了两步,“你自己走吧,我脚好疼。”
白落寒转头看向她,面色明显沉了些许:“妖王若是想要你的命,你搬出墨衡前辈也是无用的,不离开这里,等死吗?”
“我……”她轻声喃喃道,“我知道他不会伤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