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若凝翻过身去,伸手贴上他的额头,“你,你没发烧吧?”
好像没发烧啊,都是冰凉的。可怎么这么喜欢说胡话。
“你是不是病了?”言若凝很是诚挚的问了一句。
白落寒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不禁笑了,“你才病了。”
行吧,没病就没病吧。
白落寒轻轻翻开她的掌心,扣住了她的手指。
“睡吧。”
入了贼窝的言若凝不再出声,由他抓着手,也没挣脱,慢慢闭上了眼。
柔柔的光芒铺洒进来,白落寒侧头看了眼阖着双目的言若凝,眼角微弯,不觉中生出了一点失落。
“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强迫这种事,我不喜欢,也做不来。”
他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扣着她的手愈发紧了,许诺般地温言道:“菀菀,我希望你能信我。我会一直待你好,会一直护着你。”
入了贼窝的言若凝仍未出声。
困倦袭来,几乎是驱散了她此刻的意识。
当初的确是她先招惹上人家的,没的辩解。能怎么样,就这样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
挨在一起睡个素觉而已,反正也没人知道。以后白落寒敢拿这个来说事儿,她大可说他胡言。
言若凝万般没想到,这一觉她离奇地睡的特别安稳。
至少和在司命阁比起来,要顺畅的多。
早间醒来的时候,身侧早已没了白落寒的影子。
言若凝整理好自己,推门往外走去。
白落寒站在屋外,听到开门声,忙转过身来,开口问他:“昨晚睡得可好?”
他看着似乎心情特别愉悦,眼底袒露着温润的笑意。
言若凝稍稍理了理头发,握紧手里的笛子,速步迈到他跟前,扬手就往他肩上砸了下去。
白落寒被她砸的身子一震,往后退了两步,面露异色。
“菀菀,你这是要做什么?”
言若凝凝视着他,冷声道:“你说的。”
?
白落寒按了按肩,讶异倒是不像装的:“我说什么了?”
真是贵人多忘事。
“若是碰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拿笛子砸。”言若凝朝他翻了个白眼,复述他昨日的话:“砸坏了,算你的。”
良久之后,白落寒展出了几分温和的笑意,注视着她道:“由得你高兴,我随意。”
深情的话说来就来。言若凝捻了捻头上的碎发,漫不经心地问:“你的这套花言巧语,说给过多少人听?”
“惟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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