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她的婚事,不是陛下下旨,就是言贺做主,可他只字不提言贺,只道蓬莱,足见他是真没把言贺当个人。
“你若成了我白落寒的夫人,看谁有两个脑袋,还敢来打你的主意。”
言若凝都忘了把手挣脱开来,只顾着听他的声音。
她神色有些僵,白落寒喜欢对她说这些轻浮的话,她分明应该是恼的,可瞧着他这张脸,又总生不起气来。
她恶心三皇子是因为清楚那人的心性,知道那是个打死也不能嫁的渣男。可原作中,分明白落寒也是反派,还是个作恶多端心狠手辣的反派,她却能坦然面对他。
一千年前闯天宫抢了四皇子的灯笼,还掐断了他的喉咙。
八百年前联合妖界的三殿下打伤了九重天与他无仇无怨的七位神官,还将其中一位的神脉给生生挑断了。
三百年前无故诛杀北海龙君,将其眼睛给废掉了,更是把北海搅得一团糟。
这还没算其他的小事件。
若此人在凡界为王,那必是个实打实的暴君。
言若凝不懂自己,既然她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清楚,又如何能平静地和白落寒接触呢。只是单纯因为他长得很好看?因为他没有伤过自己?
他的确是没有伤过自己,反而是帮过她。而且不知是不是因为那日在荷花池自己的一通胡言乱语,惹得白落寒对她的态度……很是奇怪。
白落寒见她半天没出声,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松开手后,缓缓推开了她,“你该回去了。”
言若凝顺势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语气有些僵:“你方才不是还有话要问我的,不问了吗?”
白落寒抖直了身躯,眉头隐隐皱起,垂眸看了言若凝半响,说:“你反正也不记得了,我和你说那么多有用么?”
?言若凝松开了手,“什么啊?”
“没什么。”他说的平静,却不难看出面上展露了几丝难堪。
言若凝愣了愣,下一刻便见他将手里的玉笛递给自己,叮嘱她:“这个给你。以后你再碰到那些个被施法的东西,拿笛子直接砸,不会耗费你的灵力。”
“若是碰到解决不了的,你便吹响它,我会尽快出现。”
这是什么操作?她岂能轻易接受白落寒的东西。
言若凝忙推开,只是白落寒态度强硬,直接一把塞到她手里,甩袖便走,由不得她不拿。
言若凝握着还带着他手里余温的玉笛,这笛子握在手里极其轻巧,像是没有重量一样,哪里会是寻常之物,白落寒怎么随随便便就送她了。她心里“噔”的跳了下,霎时间觉得自己脑仁在一个劲儿的疼。
她没有再说话。
步入天宫外,白落寒停下脚步,没有再继续往前走的打算,他对言若凝低声笑了笑,也没吭声,开始迈步往回走。
“白落寒。”言若凝喊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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