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苗肃电话的时候,听见她甜甜地喊:“李老师来啦,你好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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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顾沾没再管小屁孩的事,回房睡了个回笼觉,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听见女人的尖叫声。
苗脆房里。
苗脆很真诚地道歉:“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就开开玩笑,假的这是假的!”
她把假蜘蛛收回盒子里。
“……”
李馨文本来挺生气,刚才真的有被吓到,但见苗脆这么乖巧的道歉,想她可能就是顽皮一点,好脾气道:“没……没事。”
“你下次别这样了。”
“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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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下周三。
一个多星期相处下来,顾沾差不多见识了苗脆的顽皮程度。
假蟑螂只是开始,第二天是假青蛙,第三天是假蚂蚁。
昨晚晚上冲完澡出来,他还在被子里发现一条大腿粗的蟒蛇,在他被子里盘成饼状,从外表到皮肤跟真蛇几乎无差。
即便当时他反应很快地猜到什么,但看见蛇的时候还是产生了生理性恶心,好气又好笑。
当时,他忽的,竟产生一种想把小孩绑起来打一顿的冲动。
这种事情他少年跋扈时期的时候是干得出来的。
“那些玩意,你都从哪里买的?”顾沾用吹风机伺候苗脆脑袋上那一蓬茂密小秀发的时候,忍不住问。
苗脆说:“某宝呀?要不要我给你发链接。”
“……算了,哥哥口味比较清淡。”
苗脆像是想到什么,肩膀抖了一下,“那条蛇口味是挺重的,我拆快递的时候都被吓到了,以为是真蛇,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用棍子敲了好几下,确定不是真蛇,我才敢摸的。”
“怕你还买,自虐么。”顾沾被逗笑。
“怕我才买的。”苗脆说。
“好了,吹干了。”顾沾关掉吹风机,rua了一下苗脆的头。
“谢谢哥哥。”苗脆甜甜地说。
“哥哥跟你商量个事。”顾沾突然说。
正要爬床的苗脆转头,“嗯?”
“以后头发自己吹可以吗?”顾沾道:“总不能,”
“次次都让哥哥帮你吹吧?”
人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
“不要。”苗脆皱眉,“我不要自己吹头发,就让你给我吹。”
“那你可以不洗头。”男人有些无奈,他揉揉苗脆的脑袋,“小孩,你得讲点道理。”
“哥哥我,也不是真的保姆不是?”
“……”
男人试图说教:“你也……十六岁了吧?以后进了大学,要让室友给你吹头发,吹一两次没什么问题,但你室友不会次次都愿意帮你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