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道长的眼睛看不清人了,只抖着手握握小徒弟的手,轻轻摇头:“不要担心师父,病情不等人,快走。”
潇洒的眼泪蓦然出来,一起身,一转头,带着亲卫们出来道观,上了车子。
北京和南京的沥青路面铺好了,车子也越来越快了,一眨眼,就不见了。
潇然道长扶着师父站在道观门口,望着看不到的影子,劝说道:“师父,我们进去。”
玄灵道长从兜里掏出来眼镜戴上,面色哀戚:“去秦淮河走一走。”
“好。”
车子里,潇洒坐在后排,透过车玻璃,伸手摸摸自己光了一片的青瓜脑门,不习惯。望着快速闪过的一目目风景,自己掏出来手帕擦擦眼泪。
潇洒长大了,还是会哭,会害怕的潇洒。
他不知道,这一次,大哥和二哥,会怎么样。
南京到北京新修的沥青路面很快,潇洒的车子更快,白日夜里不停地赶路,三天赶到了木兰。
十八阿哥病重,诊治一个多月,眼看要好了,皇上赶回去北京。刚要启程,十八阿哥又病了,这次是重病。
潇洒来到木兰是深夜里,大郡王去接的他。他从车上下来,得知皇上在十八阿哥的帐篷里,撒腿就跑,一眼看到床上的十八阿哥的面色,皇上哀痛的面容,双腿一软,要他站不稳。
“阿玛,十八哥。”潇洒扑到他们跟前。
作者有话说:
一丈,大约三米。明朝的皇陵地宫深到地下27米多。
第71章 惊变
皇上精神头很不好, 人混混沌沌的,听到喊声,慢慢回头, 轻唤一声:“胤禝?”
“阿玛, 是儿子。”潇洒哭着抱着皇上, 眼泪哗哗地流到面颊。
“胤禝?”皇上搂着小儿子,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面容,老眼昏花看不清, 伸手摸摸,手也在抖动。小孩子的脸红润俊俏,透着夜晚的凉气, 皇上又是欣慰又是伤痛:“朕不要他们通知你,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