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铜之一事关系重大,大清不产铜,仅有的几个铜矿都在云南省,运输困难,成本高昂。大清从其他地方进口洋铜是必须,日本不出口,我们需要另想办法。”
“启奏皇上,那十位商人收不到洋铜,欠下内务府和工部洋铜五十六万斤,铸币司急需要铜,另外出高价从民间收集铜,不断要求云南加大开矿量,此乃饮鸩止渴之法。”
“……”
甚至户部的几个官员,考虑许嘉俊马上是户部的侍郎官了,也都站出来支持。
当然,还是有一些真心着急朝廷缺铜一事的。
李光地陈奏道:“皇上,铜之一事,臣等认为,应该和日本一方沟通,问清楚原因。与此同时,和其他产铜国家尽快取得联系。”
皇上点头。还是没有开口。
八贝勒站出来:“汗阿玛,儿臣有话说。这商人协助朝廷买铜,当初乃是许主事担保的,许嘉俊在工部,对这件事知道的也是最详细,为什么至今才上报上来?
商人欠铜五十六万斤,工部不光不说话,还在云南加大购买,利益趋势之下云南地方官为了加大开采量,不知道怎么样苛刻督促矿工,如此这般……儿臣认为,许主事应该拿出来一个说法。”
八贝勒表情沉重,对云南可能出现的乱象着急。
九阿哥却也站出来:“汗阿玛,儿臣认为,这不应该归于许主事的责任。一事论一事。许主事当时提出商人采购的提议,是对的。官方的人买铜,不光不懂行,还容易拖延推诿。商人买铜后情况大好,这都是许主事的功劳。”
八贝勒怒:“九弟,你认为,商人没有责任吗?”
“商人当然有责任。首先补上欠的铜,认罚认打。”九阿哥一点不含糊,“但此事和许主事无关,是日本一方不买铜。再说了,八哥,工部的人又不是许主事一个?许主事还只是一个主事。”
!!!
工部汉人尚书李喻之麻利站出来:“皇上,八贝勒,九阿哥,这事情,臣知道。日本方面据说是铜矿枯竭,每年控制出口量减少三百万斤。
不光是铸币司缺铜,地方各大造办处都缺铜。臣要那十个商人尽可能地和日本方沟通,但至今没有回复。
至于为何一直不上报不制止,因为臣等一直在想办法。虽然日本铜减少,至少还有一些。还是要商人采购。”
八贝勒微笑:“李大人,前几天大桥坍塌,这又缺铜,工部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该知道不知道的吗?”
“不敢,不敢。”尚书李喻之擦着额头的汗,诺诺不敢言。
“八哥你问他,你不会自己去查?”九阿哥护着工部的人,“那大桥,这买铜的事情,都不是工部的人能控制的。工部的人也想将事情办好。难道,这铜还能不进口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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