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妹妹,你告诉哥哥,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
年羹尧见年妃咳嗽的不停,立马压低了声音,颇为温柔的低声问她。
年妃摇摇头,抿唇道。
“哥哥不要多想,孩子并非被人所害。”
她不想让哥哥再跟从前一般大闹后宫, 也明白如今哥哥早就同皇上君臣有别。年妃素来骄纵,可这次她却懂事的让人心疼。
“哥哥,兴许真的是本宫跟孩子没有缘分。”
她为了安抚住年羹尧,不惜说出这种往自己心里捅刀子的话。
年羹尧望着亲妹妹面色发白,适才突然发觉年妃似乎要比从前消瘦了很多。
他虽然是个行伍糙汉,对年妃却一向上心。只要是妹妹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月月,年羹尧也一定摘下来送给她。
“是哥哥无能。”
可如今,年羹尧却深感无力。
孩子这两个字像是扎在兄妹心里的一根刺,这不是年羹尧能强求来送给妹妹的礼物。
“怎能怪哥哥。”年妃轻轻摇头,见年羹尧堂堂八尺男儿居然眼中隐约泛起泪光,她叹了口气,抿唇道。“本宫在后宫过得很好,万岁爷也对本宫颇为照拂。哥哥只管一心在前线杀敌,千万别为本宫操心。”
“可是……”
年羹尧欲言又止,他总觉得今日的年妃乖巧懂事的颇为奇怪,似乎像是变了个人般。
“没什么可是的,本宫同哥哥说话的时间不多,哥哥难道就不想说些开心的吗?年富怎样了,府上大家都还好?”
年妃笑着摇头,强行站起身将年羹尧拉着坐下。
“都好,家里人都惦记着你。”
说起家人,年羹尧的脸色缓和了些。
“本宫也很想他们,哪日等有时间,本宫去求万岁爷让他们进宫瞧瞧。”
年妃颔首,肝脏处却如同撕裂般疼痛。她强行维持着笑容,实则一双手在年羹尧看不见的地方紧紧拽住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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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若枫被老八骚扰后一直愤愤不平。
门外,封儿的酒也还没醒,七荤八素的。安溪无奈的先给她灌了一碗醒酒汤,强行把封儿锁在房中。
“都说酒品及人品,奴才瞧着封儿平时的人品很好啊,为何喝完酒跟疯子一样。”
安溪掀开帘子,轻声感叹。
若枫正在对着抱枕撒气,听到安溪的话,她将抱枕先放下。
“封儿终于睡下了?”
“没有,怎么都不肯睡,说定还要再喝一壶酒。”
安溪无奈的叹了口气,走到若枫身边帮主子也递上一碗醒酒汤。
“主子今日在宴会上也饮酒了,喝一碗吧。”
“好。”
若枫颔首,知道不喝醒酒汤的下场便是次日起来头疼,她乖巧的将醒酒汤一口气喝完。
“主子,所以封儿到底是因为何事喝了这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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