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走到了冷宫门口,小卓子拿着若枫给的钱袋子走上前。那钱袋子里装的全是黄金,哪怕是在阴森的夜里也泛着诱人的光泽。
侍卫没多想,这样的外快不是年年都有的。
他打开门,对着若枫一行人挥了挥手。
“有劳了。”小卓子轻声道,护送若枫进宫。
冷宫不大,统共只是一个三进院。
前面阴森冷清,大多数的废妃此时都已经睡下了。只有个别如同鬼魅般的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走,走到一般突然从头顶吊下来一个人头,直直的面对若枫。
安溪和封儿吓得哭出声,若枫却只是冷静的推开那颗头。
哪里是什么头,不过是扎满了头发的稻草球。
“冷宫的妃子们大多得了失心疯,总是做这些可怕的东西互相吓着玩。有的还将稻草人扎成皇上。”小卓子将稻草球重新塞回去,轻声解释道。
“好可怕。”安溪和封儿异口同声,两个人都哆哆嗦嗦不敢再往前走。
若枫无奈叹了口气,转过头。“本宫一早就说过你俩不必过来。”
“这里如此危险,奴才怎么能不来。”封儿重重摇头,挺了挺胸口。“奴才要继续陪主子往前走。”
“那是当然,你们也没胆子留在这里。”若枫勾唇轻笑一声,继续往前走。
越往里走,那唱戏的声音便越近了。听起来似乎的确是齐妃的声音,若枫一脚踹开第二道院门。无数灰尘簌簌落下,门后果真是齐妃。
她身上穿着不知是哪来的破布,竟还用布条做了一条披帛,在空地上左右甩着。
看齐妃的身段,她似乎也学过戏文。
齐妃并没有受到她们的影响,她仿佛听不见似的,一直在唱戏。
“她唱的是什么戏?”
若枫皱眉,不解的问两个小宫女。
“是是贵妃醉酒……”
安溪和封儿两个都吓得不敢再看,不知为何分明月色撒了满地,齐妃也是实打实的活人。
可她裹着布衣勾唇苦笑的样子,却叫人看了后背发寒。
实在过于诡异,根本不像是人会做出的行为。
“贵妃醉酒。”若枫低声念叨,她自顾自走上前,走到了齐妃面前。
“娘娘……”安溪和封儿想拦住主子,又不敢走上去,只得傻傻的在原地看着。哪怕是胆大如小卓子,彼时也不敢上前。
“齐妃,你为何要唱贵妃醉酒?”
若枫冷声问她,一把按住齐妃舞动的胳膊。
“啊,在水面朝,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儿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齐妃却仍旧还在唱,她不去看若枫,反而是看着头上的月亮。
她唱的凄美,一时竟落下几滴眼泪来,可她又是笑着的。
“齐妃,你做的那些事是否真的是皇后指使?春熙同你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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