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悦柠一个递过去小心翼翼的眼神,见对方神色黯然,“要不,我找机会帮你试探一下?”她不忍心看着好朋友如此低落,但这种事情她不好插手,也只能帮到这份上。
乔司月摇头。
不是不敢问,而是没必要。
她早就知道自己在一厢情愿地喜欢着他,也知道她的生活好像因他慢慢偏离了重心,更知道她不应该将过多的关注点放在他身上。
但她就是控制不住。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错的。
他不喜欢自己也是没有错的。
错就错在,喜欢这种情愫所产生的惶恐与顾忌太多,多到呼吸间尽是灼热的阵痛,偏偏意识还残留着,无法让她彻底窒息。
可她又不能强迫自己不去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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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考试越来越近,乔司月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被这一系列的负面情绪继续牵着鼻子走,她努力将自己从无望的感情中剥离出来,全身心投入到竞赛冲刺阶段。
那半个月里,她每天晚上刷题到凌晨两点,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苏蓉责备她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考试,把自己折腾的不成人样。
乔司月敷衍几句,心里不以为意。对她而言,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哪怕最后得不到一个好的结果,光是回想起自己曾为了它流泪流汗的付出,就是值得的。
不过苏蓉说对了一点,那会她的身体状况确实受到不少影响,用中药调理一段时间才改善。
考前两天,赵毅单独找到乔司月,再次嘱咐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顺其自然就行。
乔司月嘴上应了声好,却没给自己充足的休息时间,吃完晚饭回房后,又拿出试题刷,忽然鼻子涌上一股热流,啪嗒一声,血珠砸到试卷上。
她连忙仰头,抽出纸巾揩了几下,刚止住鼻血,乔惟弋踩着拖鞋一蹦一跳地在她身侧站定,啊呀一声,“司月,你怎么流鼻血了。”
乔司月没纠正他错误的称呼,“应该是上火了,没事的。”
乔惟弋抽出两张纸,笨拙地在她脸上揩着,搓得乔司月人中刺痛,但她什么也没说,保持着仰面的姿势。
“给。”乔惟弋安抚性地递过去一颗陈皮糖,自己也拆了一颗塞进嘴巴。
乔司月愣了下,接过的同时问:“哪来的?”
乔惟弋嘴里塞着糖,说话囫囵不清,乔司月勉强听出几个关键字眼,“哥哥给我的。”
乔司月不敢妄加揣测,追问道:“哪个哥哥?”
他只吐出一个音,像“世”又像“肆”。
乔司月心口重重打了下鼓,乔惟弋一屁股坐到床边,小短腿来回晃着,慢悠悠补上:“刚才我在大壮家门口碰到他了,他还带我去买冰淇淋,我给你拿了支火炬,放在冰柜里了。”
乔司月朦胧地应了声。
像电影里的慢动作镜头一般,足足两分钟,她才将糖纸拨开。
酸得她快要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