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月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青春总是那么伤痛又脆弱?还是说这是每个人成长的必经之路?
这些问题乔司月一直没得到答案,她只知道,陈帆做的这些事情让她很不舒服,甚至引起了心理生理的双重性厌恶,到最后全部成为羞于唇齿、见不得光的秘密。
……
乔司月走到屋外的水槽前,拧开水龙头,狠狠往脸上滋了把。
隐约听到一声喵呜,她停下手上的动作,循声看去。
是之前差点被她撞伤的小花猫,这些天,乔司月见到它不少回,每次她都会拿小面包或者火腿肠放在花坛边,等它来吃。
乔司月关掉水龙头,回超市刷了根火腿肠,撕开外包装,小心翼翼地递到它身前。
它没动,琥珀色的眼睛带着怯生生的乖巧,过了近半分钟,才敢往前挪一小步,伸出小舌头舔了舔。
突然的靠近,让乔司月呼吸一滞,条件反射般地想往后退,动作太急没站稳,跌坐在地,手里的火腿肠也掉了下来。
小猫的胆子却变大了些,在她脚边停下,伸出爪子碰了碰火腿肠。
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
乔司月没有回头,只觉得覆在后背的阴影在不断扩大。
显然他们之间的距离还在缩进。
全身上下的力气在一瞬间被抽走,挤不出半点用来挣扎,她就这样保持着同一姿势,不敢回头,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呼吸。
直到他出声,声线低磁,像新鲜的切片柠檬被人投进透明玻璃杯里,咚的一声轻响后,酸涩又清冽的气泡汩汩冒出。
“我说它最近怎么圆润了这么多,原来是你在投喂。”嗓音里含着与生俱来的笑意。
乔司月卡在喉咙里的半口气息终于松开。
迎着光,眼睛有一霎的不适应,缓过后,少年清隽的脸庞变得清晰,纯白圆领T恤被平直的肩膀撑起,消瘦但不失力量感。
林屿肆瞥她眼,“不烫?”
三十多度的天气,皮肤贴着地面,像放在火炉上烤。
乔司月后知后觉感受到烧灼感,她起身,看见他手里的猫粮,“你也是来喂食的?”
林屿肆嗯了声,半蹲下,衣服压出一道明显的褶子,抓了把猫粮放在手心。
“家里有人对猫毛过敏,没法养,只能偶尔来喂喂。”
乔司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温吞地哦了声。
“你喜欢猫?”林屿肆头也不回地说:“我带它去做过体检,除了营养不良,没有其他病,你要是喜欢,可以领养。”
前一个问题的答案乔司月自己也不清楚。她似是而非地答:“不是喜欢就一定要拥有的。”
紧接着,对方错愕的表情告诉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回神后勉强挤出一个笑,“我养不了的。”
苏悦柠问她为什么要害怕别人的触碰,她也只是含糊其辞,其实她很清楚,陈帆对她造成的影响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剔除的,心里那道挥之不去的阴影只会随着记忆加深不停地扩散。
从最开始的害怕同龄男生,逐渐演变成害怕一切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