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诚成为驸马后,永康帝就封了他一个闲散的官职。
“殿下,荣诚虽罪孽深重,但荣将军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看在荣将军的面上,不如暂且将荣诚打入大牢,从轻处理。”
都察院御史出列道:“杀人偿命,这是百姓都知道的道理,荣诚谋害三公主,此事比一般的案件更加恶劣,理应将荣诚斩首示众,方显皇室威严。”
“荣将军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在边关为朝廷防御外敌,朝廷若是杀了他的独子,岂不是会令他生怨?”
“三公主嫁给驸马多年,至今不曾诞下一子,荣诚由此生怨,也是情有可原,荣将军的功绩不可忽视,微臣觉得将他罢官免职便足够了。”
霍谨博看向说此话的官员,冷声道:“你的意思是,孤的三姐因为无子活该被害?”
“微臣绝无此意。”
“荣诚荒唐了这么多年,不曾让一人有孕,孤怎么看都觉得有问题的是荣诚,和三姐有何干系!”
“三姐嫁进荣府,此乃荣府的福气,荣诚不仅不好好对待三姐,竟然还敢勾三搭四,仅此一条,孤便是要了他的命,也是理所应当,如今他胆大包天害死三姐,此人死不足惜,尔等竟然还要孤从轻处置,莫非堂堂三公主的命在你们眼中就这般廉价,那皇室在尔等眼中是不是同样如此?”
上了这么多次早朝,这是霍谨博第一次发怒。
霍谨博刻意把此事和皇室尊严联系在一起,众大臣忙道:“臣等不敢。”
霍谨博道:“即日起将荣诚罢官免职,将其关入大牢,择日斩立决,派人召荣将军回京,看在荣将军忠心为国的份上,孤允许他们父子见最后一面。”
听到这话,柳修严拱手道:“殿下,召边关守将回京这等大事,是不是应该先请示皇上?”
霍谨博的目光如利剑般刺向柳修严,道:“柳相可还记得父皇当初是如何交待的?”
柳修严没说话。
“父皇命孤监国,军国大事皆可做主,怎么在柳相眼中,孤连召回边关守将的权利都没有?”
柳修严道:“微臣并非此意,微臣只是觉得此事应当知会皇上。”
“这是自然,等下朝后孤自会告诉父皇,你们尽管照办便是。”
“殿下,反正不急于一时,不如您先请示皇上,臣等也好听命行事。”
“殿下,边关防御外敌,责任重大,守将皆不可随意离开,请殿下请示皇上。”
“臣等附议。”
一时间,众多官员皆站了出来。
霍谨博看着他们,也就这种时候他们能如此同心。
“孤明白众位大人忧心所在,只是孤有一点不解,你们方才皆道荣将军劳苦功高,既然如此,孤让他回来见荣诚最后一面,便是看在他有功的份上,诸位大人莫不是非要荣将军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父皇仁爱,定是不忍心荣将军见不到荣诚最后一面,尔等辅佐父皇这么多年,理应知道父皇的性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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