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晗菱也愣了:“七夕到了?”
很好。
糊涂的不止霍谨博一人。
霍谨博松了口气,道:“我们在船上待了一个多月,把日子都忘了。”
“本王自有打算,不用江员外费心。”
游玩什么的,霍谨博会自己安排,江成颍最大的用处就是负责这一千人的吃喝,这也是他支出的大头。
“是。”
江成颍自是答应下来。
在江成颍打算告辞时,霍谨博漫不经心道:“本王初到苏州,对苏州知之甚少,昨日出去玩时听到百姓们提到苏州四大盐商,不如江员外给本王介绍介绍?”
江成颍心中苦笑,他就知道这位不是个安分的主儿。
可霍谨博都问了,他也不能不答。
“回王爷,苏州四大盐商指的是黄成春,武之筠,赵庚和林司应,仅他们四人便负责苏州八成百姓的需求,因此被称为苏州四大盐商。”
霍谨博恍然:“原来如此。本王听说盐商皆需要朝廷盐引才可以销售官盐,为何这四人手中那么多盐引?”
“这,”江成颍犹豫道:“想要盐引,需要盐商先向盐道衙门缴纳盐价和盐税,四大盐商缴纳的银钱多,自然就能得到更多的盐引。”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
苏州那么多商人,能缴纳盐价和盐税的不在少数,可最终只有四大盐商脱颖而出,这里面显然不止是有没有银子那么简单。
霍谨博面色不变,继续道:“本王曾在户部任职,深知盐税对朝廷财政收入的重要性,近些年来江南申领的盐引越来越多,看来江南流入了很多人口。”
江成颍尴尬道:“草民只是商人,对这些并不清楚。”
霍谨博轻笑道:“本王只是好奇,并无别的意思,江员外去忙自己的事吧。”
“草民告退。”
江成颍心里松了口气,眼前的少年郡王明明还没及冠,却给他很大的压力。
啪——
成晗菱落下一子,道:“你输了。”
霍谨博顿时瞪大眼睛:“郡主,你这是趁人之危。”
“下棋最忌分心,你分神了,怪得了谁。”
别看霍谨博方才和江成颍说话时,似乎很是漫不经心,只有成晗菱知道,他并没有那么淡定。
“才来苏州几日,你就开始关心盐政,就不能让自己多轻松几日?”
霍谨博道:“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一问罢了。”
就如他所说,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想做什么也做不了。
“不说这个了,七夕就要到了,郡主想要什么礼物?”
说到礼物,成晗菱就想那枚被她珍藏在梳妆盒里的戒指。
本来成晗菱是想一直带着的,自从有一次盥洗手时差点丢了戒指,成晗菱就变得万分小心,不敢再带着,将它收进盒里,只在每日梳妆时看一眼。
成晗菱道:“我想要你亲手做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