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殿试还没开始,大家玩得还能自在些。
霍谨博陪着成晗菱坐在德兴楼的雅间,正透过窗户看外面聚会的众进士。
“怎么有兴趣来看这些人?”
成晗菱冲着那些人抬抬下巴,道:“我的大姐夫,应该就在这些人中间。”
霍谨博这才想起来成晗芙要在这届进士中择婿。
“是谁?这次的会元?”
成晗菱摇头:“大哥正在调查,得等调查完再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
谁知道这些人里有没有已经在家娶妻却谎称并无妻室的。
谨慎些总没错。
“那郡主现在在看什么?”
“人得意时总会暴露些真性情,同理,这时候还能保持冷静的,一般都是心思深沉之辈。”
霍谨博挑眉问她:“郡主这么关心大小姐的夫婿人选?”
“好歹是我们国公府的姑爷,太差劲当然不行。”
说到这儿,成晗菱话音一转,娇声道:“若是比谨郎差太多,大姐姐恐怕会嫉妒我。”
霍谨博没忍住笑道:“这也能绕到我身上?”
下一瞬,霍谨博的目光定在大堂居中坐着的那人身上。
比起其他人的觥筹交错,他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整个人笔直地坐在那儿,身上的长袍可能经过多次清洗,有些褪色,但没有一点褶皱。
霍谨博从他身上看到四个字——寒门贵子。
“他是谁?”
若云答道:“此人正是这次会试的会元任居远。”
“大小姐可有看中此人?”
若云摇头:“此人太过心狠手辣,大小姐嫌他戾气太重。”
“心狠手辣?”
“任居远生母早逝,他父亲次年便迎了新夫人进门,继母对任居远很不好,他在家里干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饭,平日里对他更是动辄打骂。”
“但任居远不是好惹的,就在他中举后,他便用计让继母卧病在床,还不让她死,就这么半死不活地吊着,他的两个亲弟弟也没好下场,两人掉下山崖,一死一残废。”
任居远对付继母这无可厚非,但他的两个弟弟最大的不过十岁,平日里也不曾得罪他,任居远却依旧没放过他们。
说他一句戾气太重并不为过。
成晗芙还有别的考量,任居远心机太深,且心狠手辣,这种人只会把国公府当垫脚石,并不会打心眼里对国公府亲近。
成晗芙不可能选一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夫婿。
所以从得知任居远的经历后,她就将此人排除在外。
不过霍谨博考虑的角度不一样。
出身寒门,渴望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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