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
“安富伯夫人虽历尽千帆,却未被珍爱过。”陈妙想起与自己一道经历种种磨难,终成眷属,相濡以沫,多年恩爱的义兄和义姐,不由微笑,“未尝不渴望爱情。”
秦琬沉吟片刻,轻轻颌首。
对付女人,用什么手段最好?两个字,情、爱,正过来,倒过去,都是一样。
在秦琬看来,安富伯夫人早年是侯妾,在男人中辗转飘零,日子过得很是痛苦绝望,毫无尊严可言。何况安富伯夫人并不是自甘堕落,而是生来就注定了这一重身份,就更加可悲。这样的人,理应看透世事,游戏人间,不再对任何人付出真情才对。但她不信这些,无法体会对方的心境,也不会觉得所有人都和她一样。
陈妙见秦琬神情,补上一句:“其实每个人都一样,渴望被珍爱、呵护,与所爱之人白头偕老,只是追求的重点不同罢了。”有些人视爱情如生命,有些人将责任看得更重一点,至于秦琬……
性命、权力、尊严、荣耀……这些太重的负担,压在了她年轻的肩膀上,让她无暇顾及细枝末节,实属正常。
“既是如此。”秦琬沉默片刻,才道,“请伯清表哥仔细查一查接近安富伯夫人的男子,对了,还有一件事,卢乡侯的小儿子曾宪,也要彻查。”
陈妙听得“曾宪”二字,好容易才从记忆深处翻出这个人:“属下想起来了,几年前曾见过对方一面,说是鲁王外家的姻亲,与平舆侯有些交情。”
“更重要的忘记了。”秦琬提醒道,“若没有他在闹市上纵马那一出,你想想,事情会如何。”
听见“纵马”二字,陈妙不由打了个激灵。
曾宪若不在闹事上纵马,萧誉就不会英雄救美,救下了险些出事的纪清露。若不是对萧誉一见钟情,纪清露千里迢迢来到王府,身份尴尬,受人冷落,秦宵身为魏嗣王,对她示好,她岂能不沦入虚伪的温柔中,无法自拔?只怕是愿为对方付出一切,指哪打哪,不带半点含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