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女儿提起赵肃,秦恪也有些感慨:“这便是出身名门的好处了。”
萧誉再怎么家道中落,依旧是昔日重臣萧纶的独生子,圣人一想到萧纶,便会顺带问一句萧誉。若是眼前又恰好有什么合适的差事,随口就将萧誉给派出去了很多时候,机会就只是圣人问的这么一句,错过了,一辈子都不同了。
这也是那么多名门子弟争相做侍卫的原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在圣人面前说得上话,让圣人记得,时不时就会提起的长辈。做了侍卫,尤其是左右卫的侍卫,一步步往上爬,总有一天能在圣人面前混个脸熟,仅此而已。
秦恪从前成天担心性命,自不会去想这些事情,如今心头大石落下,后半辈子安然无虞,地位超然,终于分了一丝神关注这些。可惜他懒散惯了,才留一丝心眼,旋即又搁着不管,转而怂恿女儿:“你对苏彧也算仁至义尽了,我瞧着旭之不错,赞之也不错!陈妙寸步不离地跟在你身边,越见风仪……”
“阿耶——”秦琬未料到父亲竟盘算起这些来了,不由尴尬万分,“您说得都是什么呢!”
“好好好,不说他们。”秦恪见女儿不高兴,立刻转了话头,却不死心,“要不,下次恩科,我给你寻几个举……”
“阿耶……”秦琬是真无奈了,“我过得不错,真不需男人陪着,您当我是乐平公主啊!成日给举子送知遇之恩!她还当她是提携别人,殊不知连慕早就恨死了她呢!”
秦恪脸色一变,却不忍责怪女儿,只说:“你怎么把自己和乐平那种人相提并论!等等,连慕?连慕不就是成日跟着乐平的那个青年么?你怎么又认识他了,还知道他恨乐平?”
在秦恪心里,爱女自是千好万好,值得世间最好的男儿全心呵护,奈何事与愿违。苏彧也不是不好,一般人有这等女婿早该偷笑,只是离秦恪的标准差太远。皇长子殿下早就对女婿苏彧看不大顺眼,自不介意女儿找几个情人解闷,可姑侄争抢一个男人,未免也太……罢了,传出去不好听又如何?只要女儿喜欢,他便舍了这张老脸,也要想办法摆平此事!
“我也就远远见过他一次,这是我猜的。”秦琬解释道,“连慕是治平七年的状元,却因出身寒门,被人所嫉,便有御史参他,说他的父亲名‘晋’,与进士的‘进’同音。若他因科举进身,便是冒犯父名,朝廷为此事还争论过好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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