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说说秦敦和秦绮两个年纪小的,代王被流放时他们未必懂事的孩子还行,用到秦放和秦绢身上,那可就只有“牵强附会”四字才能形容了。
秦恪不认为女儿会对这些人有好感,哪怕有,也被今天一场事情给弄没了。就好比刚才,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秦放竟不敢张口为她说半句话。如此想来,女儿是怕他伤心,才说违心之语,用来安慰他啊。
秦琬越是这样,秦恪就越觉得女儿乖巧,自己的妾室和庶子庶女面目可憎,故他叹道:“唉,你也无需为他们辩解……”
“裹儿才不想理会他们,怎么会为他们辩解?”秦琬望着父亲,说得极为认真,“规矩礼法,本就是为那些不够聪明的人准备得,就如一杆尺,时时刻刻衡量着他们的行为,让他们不至于犯错。可惜凡事都有例外,若是有权有势,规矩未必能派得上用场。这种时候,自然得有一个比他们更有权势威信的人,才能束缚住他们的狂悖行为呢!”
见女儿一本正经地说着老成的话,秦恪原本灰暗的心情也亮了起来,他弯下腰,温柔地望着女儿,笑道:“规矩是为不够聪明的人准备的?”
秦琬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没错!像裹儿这么聪明的人,就可以不守规矩,因为裹儿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呀!”
秦恪闻言,亲昵地刮了刮女儿的鼻子,不住摇头:“我啊,真不该让你和旭之天天混在一起。”
“旭之很厉害的!”秦琬对父亲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不过,咱们这几天顶多只能等到裴府的谢礼,旭之绝对没办法上门。”
见女儿说得万分笃定,秦恪奇道:“为何?”
“当然是因为……他安然回府之后,少不得受一顿家法啊!”
家法?
想到裴熙无错被罚,秦恪的心也揪了起来。
唉,旭之半点错误也无,却被卷入此事,一路被当成囚犯押回来,名誉背上污点不说,他家人竟不懂他的无奈,还要对他行家法!与旭之的父亲相比,自己未免也太过和善了些,才纵得这些人无法无天,连戕害、背弃主子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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